李翌是个能喝的,在雅儿又一次的婉拒后,连着来了六壶米酒。
这倒不是满殿香了,李翌有钱也不能那么造,况且,他的钱都要规划着天天来看雅儿。
他偷偷和高坎说,他准备了未来一年常驻遇仙楼的打算了。
“你爹不管你?”高坎疑惑道。
“你忘了?我上次才和你说过。”李翌灌了两口酒,“我爹去西夏出使了,估计没个半年一年的回不来。”
嚯!怪不得日日出来蹦迪,原来是家长不在啊。
李翌的娘死的早,家里只剩下个爹,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这是高坎知道的。
古时候女人长寿的少,多数是三四十岁去世的。因为生育时间早,可能十四五岁就有身孕,然后又没有很有效的避孕措施,两三年生一个,身体自然是难好。再加上医疗条件跟不上,每次生孩子都是一场考验。
高坎的娘也是这样没的,生高坎的时候难产死了。
“你爹不在京城,家里的弟弟妹妹还指望着你呢。”高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样天天出来怎么能行。”
“切!你自己抱得美人归了,你来说我?!”李翌不屑的瞥了一眼高坎,“没看出来你还是这样的人。”
“嘿嘿。”高坎讪笑,“不说了,喝酒、喝酒。”
就在高坎李翌喝酒尽兴之时,梁师成来到了宝文阁门口求见赵佶。
宝文阁是仁宗时筹建,里面多半是宋仁宗时期御书、文集和一些与亲近大臣饮酒作乐时期留下的墨宝。
“陛下,臣有一事禀报。”
赵佶放下仁宗亲笔墨宝,看向躬身的梁师成,“什么事?说吧。”
“陛下,那高右武又出新词了!”梁师成赶忙拿出一张宣纸呈与赵佶,“原词在此。”
“我看看。”赵佶接过那卷宣纸,展开放于火烛旁,不自觉的念出了声音,“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啊……”赵佶放下宣纸,停顿片刻,忽地又抬了起来,从上到下快速浏览一遍,“作词有柳三意韵,却又清新脱俗,这个高坎作词确实很好。”
赵佶已然有些相信前日柳睦禀报之事,说是高坎自幼文武双全,可惜癔症之后,浑浑噩噩,又得高俅可怜,走上了纨绔子弟之路。如今看来,似有所醒悟。
“你说杨晖给高坎这小子安排到哪里了?”
“回陛下,安排到郓州当团练使了。”梁师成赶忙回话。
“此地风俗如何,情况怎样?”赵佶追问道。
“此地与济州交界有一水泊,八百里烟波,风景宜人,人心淳朴,特别是在陛下您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古风昂然。”梁师成赶忙拍着马屁。
虽然他也见文书上明晃晃写着剿匪,但这些怎么能在宋徽宗面前说。
“那就好,高坎此子此前虽然行事浪荡,但念其癔症,朕就饶了他。”赵佶显然对高坎已经有了惜才之意,自言自语道,“此番醒悟之后,应该不会再有这般事了。”
旁边的梁师成听完赵佶说的这话脸色一变,要是陛下知道他刚刚还重金买了一酒楼女子……
“陛下,这高坎…他……”梁师成面露难色,他怎么敢反驳赵佶,刚刚赵佶才夸过他,自己就这般说,很是不好。
“你怎么欲言又止的,说吧,还有什么事儿?”赵佶看到梁师成便秘的表情,觉得奇怪,“你且实话实说,朕赦你无罪。”
“陛下,高坎在酒楼里重金买下一红楼女子。”梁师成实话实说道,“说起来也奇怪,他花了八百两只买了个值一百两的楼面,坊间如今多有传闻说高坎此子风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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