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她是楚皇唯一的妹妹,自小就受尽宠爱,与现如今的云语嫣一般无二。

因此,楚皇放心地将后宫事宜交由她打理。

十几年来,只因为云文溪一事出过面。

她是后宫的一只金丝雀,不过面前的并不是铁笼,而是张开的大门。

楚皇曾多次尝试为她寻一门婚事,但都被她拒绝。

因为她只相信,万法皆生,皆系缘分。

“殿下,有人求见。”一位侍女前来通报,双手捧着一个红木托盘,金碟还专门扣起来。

长公主命她打开饭盒。

映入长公主眼中的,是是一盘绿豆糕。

做工粗糙,排列不一,还有些粉末散落。

长公主身子一颤,喃喃:“好久不见了。”

侍女道:“殿下,这份品质如此低劣,不如让后厨再做一份?”

“不必了。”长公主挥挥手,起身,伸出葱白手指,拈起一块,送入嘴中。

咀嚼片刻,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笑着自语:“这味道,退不了不少呢。”

“是谁来见?”长公主来了兴趣。

......

日落西山,残阳如血,江望笙抵达西楚边境。

工匠们正在高耸的城墙,路旁坐着大量的士兵,大多身上挂彩,或断臂,或昏厥,或发热。

江望笙拉住一人询问,方才得知,原来昨日北离军猛攻边境,幸得武林高手相助,方才将北离军打退。

“难怪,居然让那么多人溜进来。不过那个弓弩。”江望笙脸色沉下。

穆云山所言的四种金属,皆是西楚境内丰富的产物,几乎都被送入天望城,用于军械制造。

更可怕的是,北离现在掌握了四种金属的合锻。

“俞景山?”江望笙瞠目结舌。

俞景山正披着甲胄,慰问伤员。他左肩铠甲被卸去,带血的绷带异常显眼。

俞景山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里?”

江望笙把望月台的事情大概一说,只不过隐瞒了弓弩之事。

俞景山听后,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怪不得,北离跟发疯了一样,用这么多兵力进攻此地。”俞景山吩咐身畔的一位副将,让他严加警戒。

江望笙道:“城墙虽坚,但拦不住武林高手。不过,上千名步兵潜入,你可要上心了。”

“是啊。”俞景山点点头,道:“既然来了,去我府上,你我痛饮一番,顺便给我讲讲,天望城发生了什么。”

“好。”江望笙点点头。

他看出,俞景山已不似当时那般轻狂桀骜,多了稳重内敛。

“老将军,后继有人啊。”江望笙心中感慨。

俞景山听了天望城事情后,感慨道:“想不到,连戚安南都不是你的对手。江兄,当日是我唐突了。”

“无碍,无碍。”江望笙摆了摆手。

“只不过,太子之争,凶狠远超你我想象,江兄,千万要当心啊。”

江望笙端起酒杯,敬他一个,“这是自然,我不能拿江府上下冒险。”

俞景山将杯中酒一饮而下,道:“放心吧!有义父在,足以保我们安全。”

此日清晨,江望笙辞别了俞景山,快步返回天望城。

树林阴翳,日光散落,江望笙游走在树梢嫩叶之上,喃喃:“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我才走了一半啊”

“难道我的轻功退步了?”

蓦地,江望笙脸色一变,忙落地,手指点在身上几个穴道,真气贯通。

“噗”江望笙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液。

“怎么可能?中毒了”江望笙眉头紧锁,不可思议地望着地上的血,随即深吸一口气,运功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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