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290.武者未雄，天子不痴，山河知我，格物致知（求订阅）
唐门，中央塔。
李元和唐年窃窃私语。
柳珑，或者说谢瑜，来寻唐年的目的很简单。那便是她“重生”后，唯一还认识的人便是唐年。哪怕这个唐年她从没有见过。
百余年前，她在东海仙域的天风宗修行时，曾听其姐谢薇说过这些。那时候，谢薇为了安抚这位小妹，可谓是把李元那点事儿都掏了出来，说了个干净。当然.李元长生不老这种秘密，她却是不知道的。
所以，谢瑜知道唐门乃是李元义女唐年所创，也知道唐门的第一位唐老太太就是唐年。
在重生于一个柳姓的江湖世家后，谢瑜小心翼翼地了解了这个新世界，很快她便见证了唐门的辉煌和霸道。
唐门门主“羽夫人”惊才绝艳，谋略滔天，野心勃勃，将无数的间谍打入中土各大门派，然后或蚕食鲸吞，或鸠占鹤巢，或挑拨离间，或趁火打劫
那是唐门的时代，也是中土血火纷飞的年代。
许多强大的门派，皆在唐门卑鄙的手段里覆灭。
譬如“七刀八剑九奇门”中的“七刀”，便因为一个女人，而内部火拼。导火线大抵是“七刀中某一位刀王的夫人被另一位刀王给哄上了榻”，可事实上那位夫人却是唐门之人，她只是为了挑拨，为了唐门称霸，才介入了这“七刀”的势力中。至于“哄”却也是假的，那完全是这位夫人隐藏身份、主动的勾引。
“嗯，看云。”羽夫人饶有兴趣地随着他一同看起来，大有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唱妇随”的贤惠体贴样儿。
“回柳家呀？”阿庭很不开心。
另一座刻着“李氏先人孤城之墓”。
“对，这便是超凡的奥秘。”
需要称霸到一片土地人人皆知你名，皆诵你名，而这还不够。因为你还需要“封禅”。
“真知乃是对天地之间某一事物的绝对认知，而这种认知会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你的武学，从而变得特别。
这.就是入门。
柳氏乃江南氏族，谢瑜的家族也只是唐门下的一个小势力。
只不过，这戒备在李元确认其身份后，便消失了许多。
之前那么长时间都无人悟出，原因也很简单。
但羽夫人的却并非如此。
可是，这般娇艳的女人却不仅毒辣，还格外强大。
她的招式是孔雀翎，是羽化天籁。
人皇时代的“人皇制”那是个粗糙不堪的制品，而现在.它却已经完善了。
如此虽显得英气，却少了女儿家的妩媚.刚好。
其中秘密是如何的无价，又怎么可能告诉她？
她再仔细想了下，比较了一下年代，确定自己绝对不认识什么公子羽，那这公子羽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好心？
“我错了。”
李元问：“可一处山河，能供两人修行么？”
那位在玉京天子，西京神王头顶悬挂了两把刀的江湖神话。
现在却并非如此。
所谓封禅便是祭拜天地。
难怪人皇能够预先洞悉天机，而写出呼吸法，因为他们本身就存在联系。
羽夫人脸上显出喜色，这种认可让她犹在梦中，这是她一切动力的源头，也是她拼杀至今的所有精神支柱。
所以，她选择了放出假消息，避开李元，然后一个人在山中静静死去。
“是我错了.”
谢瑜行礼：“见过公子羽。”
说罢，她周身陡然散发出淡淡的金芒，又或者说是金膜，很难分辨，可却透着一种神龛上金身神佛的威严与神性。
家中，柳父柳母看到久违归来的女儿，皆是欢喜，一个个说着“好啦好啦，不逼你成婚啦，只要不再离家出走，一去没有消息便好”。
她已经脑补出了一些事。
因为有了神光，所以我的招式便不再是羽化天籁，而是天籁化羽。
江湖霸主羽夫人蹲在这男孩旁边，和他对话。
她将青丝埋于那座“李氏先人孤城”的墓碑前，然后道：“我死后，再来葬到你身边。轮回有界，若赶得上，我会当面与你说声抱歉。”
良久，看着谢瑜已经转身，李元用稚嫩的声音道：“留在唐门吧，这里.有超凡的秘密。”
妾身听闻百年前，这片大地上存在着龙脉之说。
可现在.
“你怎么这么傻？”
“走吧。”
铁骑横行，本是势不可挡。
这一世，既然有机会弥补，他不想放过。
他活了这么久，自然不会傻里傻气地说什么“不可能的，我有很多夫人，你顶多只能算其中一个”、“你最好认清现实，耗子尾汁”、“不听我的话，小心我显出真身将你直接轰杀”之类的话。
良久，又良久
她轻声喃喃出一句：“你不是应该去了神墓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癔症将“羽”这个字塞满了她的灵魂，成了她的一切。
她大概是知道原因的，阴阳大同，神墓远去，而当年的中京郡主乃是最后一批随着神鸦往西而去的人。
她知道李元一定会去找她，然后带她入神墓。
数月之后，入冬。
这一次，她没有发射暗器，却是陡然浮空而起，竟是飞在半空，一挥袖，便听雷鸣炸响，天风万重陡然逆流，于金色包裹间，化作了一根根璀璨耀目的羽毛。
尽管公子羽是转世而来，两人却终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羽夫人露出诧异之色，然后轻声道：“妾身只是希望.君心如妾。”
五十年前，他曾和唐十一在这儿看过。
李元之前的想法并没有错。
“那柳珑就告辞了。”
便是两者侥幸皆备，却也失了古礼，不知“封禅”为何物，丢了对天地山河的敬畏。那天地山河便当你不存在。
李元忽然道：“不要做蠢事，放她们离开。”
她忽地有些无力，双眼发红，深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凄然之色，抬起红袖擦了擦眼泪。
所以，在封禅后，羽夫人对于“羽”字的认知便提升了，她拥有了“关于羽的真知”。
两人正说着话，却忽地注意到高处的羽夫人正投下目光。
来到后，她却诧异地看到了两座墓碑。
羽夫人用完这一招，便落了地，道：“这便是神光。
她在见到李元的时候，又欢喜又恐惧，同时又对一切女人充满了强烈的敌意。
说罢，她起身，英姿飒爽地飘然离去。
她轻声说着。
隔了一世，她才终于认了错。
这位夫人舒展着娇躯，乳白的裙袍丝滑而微凉，她肌肤白皙，眸子宛如黄昏过后的新月，散发着一种皎洁的清辉。
这无意之举，本是源自虚荣，却为她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一家三口，抱头相聚。
羽夫人道：“老太太不也是在这一处么？”
天衡山早已破败不堪，她一路踏行，却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墓前。
而唐年却没有给她答案。
她娇艳美丽似罂粟，尸体作肥，鲜血为溉，才越发娇艳。
而这一转身，恰好打破了两人间的平静。
羽夫人寻到了公子羽。
李元轻轻点了点头，奶声奶气道：“你是我的夫人。”
谢瑜默然了下，摇了摇头，道：“娘要去个地方。”
这道别的一幕被李元看在眼里，李元也不知用什么借口挽留。
这一刻，便是他心有千谋万划，却也道不出一句话来。
她爱的人叫公子羽。
她自称羽夫人。
她还有剑。
一脉相承，自不独供一人。
至于“八剑”也是类似。导火索大抵便是“某个唐门之人通过缩骨易容的手段，杀死了不少八剑的高层”，“八剑”的剑主中自然有人开始追寻凶手，可寻到最后却发现凶手居然是“八剑剑主”中的一位。
李元和谢瑜愣了下。
她来的时候是一个人，中间差点带上了一个孩子，只是走的时候终究还是一个人。
长生不老是李元最大的秘密，别人既然误解了他重生，他也很乐意让着误会继续下去。
李元扫了眼状态栏里的“【神通3：人皇制3（??）】”，若有所思，然后扬首道：“所以，娘子，你一直在将我的名字散出去，哪怕暴露我重生的事实，也要让天下知道公子羽是羽夫人的夫君，这便是为了告知山河。羽夫人既然称霸了江湖，那江湖就也同样是公子羽的。是么？”
似是感到两人在意了自己，羽夫人颇有礼貌地微微颔首，面带迷人笑容，继而转身离去。
羽夫人也一直在为他讲解着超凡之秘。
这些羽毛奔流向前，于深谷之上横渡百余丈，威势极大，给人以不可匹敌之感。
可是还不够好。”
那一根根羽毛掠过长空，羽与空气触碰，竟是发出高低错落、沉脆相糅的奇响，交织一处，竟好似天籁之声，动听而美妙。
这与普通武学有着非常明显的差别，最表面化的一点便是.”
这一世，她至少还能追寻剑道。
不过，她不怕。
结果便是，原本宛如兄弟般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七刀”，直接反目成仇，相互内耗。唐门趁虚而入，将其各个击破。
她养鸟。
风雪载道，红衣江南。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封禅”就可以获得“权限”，就好似山河有了灵智一般。
而她在知道唐老太太居然还叫唐年的时候，她便生出了来拜访的念头。
羽夫人欢喜之至，她柔声道：“妾身愿意为夫君做一切事。”
羽夫人好大喜功，在雄霸江湖之后，她选择了仿效古帝“封禅”。
谢瑜没说话。
妾身不明白那龙脉是什么，但是妾身认为，若在今世，若存龙脉，那便是一地山河庇护皇族。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些公子羽的故人，这些故人没有收到喜帖，且自行筹备礼物，踏上了往蜀中的路，其中便有当年的郭沁，只是这位当年的郭姑娘却早已满头华发，垂垂老矣。
刷！
红衣少女陡然挥剑，剑光掠过，她那一头垂腰的青丝便被斩落，只剩下短短的头发散落在后。
李元安静看着。
虽说羽夫人有许多唐门事务需得处理，却一有空便认真地为他讲解“超凡”的奥秘。
武者未雄；
天子不痴；
嗯？
谢瑜顿下脚步，据她所知，如今整个江湖众人皆知的超凡只有羽夫人和唐老太太两位。
而开启“山河之气汲取资格”的过程很奇特。
李元侧头，看着身侧的羽夫人。
她略作思索，继续道：“这些年，妾身一直在想什么是神光。
“你是为了找我，所以去晚了？耽误了回到神墓吗？”
谢瑜完全不把面前的婴儿当婴儿，也好似彻底忘记了之前捡来这婴儿的情景。
“谢谢公子，可是柳珑还有必须要去的地方，怕是无法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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