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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客厅里的独孤一寿踱步的声音杂乱而烦闷,袁桂霏把欧阳大用抱了一阵子用药棉蘸酒精擦拭他脸、脑袋的血迹。

一边擦拭一边寻思独孤一寿刚才说的话——合约不能履行!

独孤一寿说合约不能履行,意思是让袁桂霏偿还五万元?可袁桂霏就是把自己削成肉蛋子卖掉,也不值五万元啊!

袁桂霏的思绪回到玛雅师范大学校园的绿草坪去了。

绿草坪总是阳光灿烂,呆坐角落里的袁桂霏却和灿烂的阳光极不和谐,她愁眉苦脸,眼睛里盈满晶莹的泪水。

一连两天,袁桂霏下课后都是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绿草坪的角落里默默流泪,男友欧阳大用根本就不知道。

袁桂霏之所以孤零零地坐在绿草坪的角落里流泪,是因为她摊一桩大事……

袁桂霏的家和欧阳大用一样都是千障山,属于贫困山区,袁桂霏的村庄袁家窑比欧阳大用的村庄鸳鸯河还穷。

由于山大沟深,妈妈在袁桂霏3岁时就离开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留下爸爸、奶奶、袁桂霏3人相依为命。

爸爸26岁和妈妈离婚,发誓要将袁桂霏抚养长大送进大学,为了实现自己的夙愿爸爸没有再找女人,没黑没明地吃苦卖力挣钱供袁桂霏学。

袁桂霏在爸爸呵护下了县城的中学,后来为了节省费用报考了玛雅师范大学,袁桂霏了大学后爸爸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了。

爸爸和妈妈离婚后二十多年没有碰过女人,袁桂霏可怜爸爸,希望在爸爸有生之年能有一个女人作伴。

贪图安逸的妈妈撇下袁桂霏和爸爸离婚后嫁给山外的有钱人,很快就生下两个孩子,妈妈回到爸爸身边是不可能了,袁桂霏四处给爸爸窝色对象。

袁桂霏春节回家时和邻村的周姨周亚芳相遇了,周亚芳和爸爸是初中同学,丈夫死于车祸正好是单身,袁桂霏撮合周姨和爸爸组成家庭,周姨满嘴答应。

但周姨提出一个条件,说安葬丈夫家中欠了五万元外债,债主都快把她家的门槛踏断,如果还了五万元的外债她马和爸爸结婚。

袁桂霏不想把五万元的事情告诉爸爸,要是被爸爸知道这桩婚事就得荒。

袁桂霏答应给周亚芳五万元,也让周亚芳不能把五万元的事情告诉她爸爸。

袁桂霏打算回到学校后在同学跟前倒借,但五万元不是小数目,同学们还未自食其力满足不了袁桂霏,袁桂霏这才觉得自己为了成全爸爸和周姨的婚事犯了急性病。

她想向欧阳大用张口,但欧阳大用家境也不好,妹妹欧阳琼为了让欧阳大用学自愿放弃高中学业外出打工挣钱……

袁桂霏苦闷死了,周姨又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去过袁桂霏的家还住了几个晚。

袁桂霏心中很高兴,周姨没有食言和爸爸在一起承诺,可她打电话的目的再明确不过——五万块钱。

袁桂霏电话里给周姨说五万元马打回家,可那毕竟是个美丽的谎言。

甭说袁桂霏一个穷学生,就是资历不浅的公务员一下子拿出五万元也是十分困难的事!

愁——真愁——愁煞人——愁成神经病——最后死去……

袁桂霏心急如焚地念叨着,灿烂的阳光照在她的身来了。

生物系主任独孤一寿双手背在脊背后轻脚慢步走过来。

看见坐在凳子发呆的袁桂霏,独孤一寿惊诧不已地喊了一声:“袁桂霏!”

独孤一寿仪表堂堂,袁桂霏一直对他很尊敬,见独孤一寿呼喊自己,袁桂霏很有礼貌地站起身子。

独孤一寿走到袁桂霏跟前,不解地看着她问:“小崔同学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发愣?”

独孤一寿的声音有磁性,袁桂霏微笑着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安老师!”

“没什么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这里干么?”独孤一寿直言不讳道:“昨天我就见你坐在这里!哦对了,咋不见男朋友欧阳大用陪你?”

袁桂霏听独孤一寿说昨天就见她坐这里,还提到男朋友欧阳大用,只好将妈妈再婚的事情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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