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毫无顾忌,刘宏真有将接着这个机会这伙宦官尽数诛杀的心思。

可想到如今所剩不多的大汉国运与寿命,刘宏知道现在还不能由着性子乱来。

史书中曾有记载,这群宦官的父兄亲戚分布全国各地,早已借着他们的由头在当地积累起了不小的势力与财产,并且其中还有许多私下与黄巾军关系密切,甚至本身便是太平道的信徒。

倘若此刻刘宏一股脑将这群宦官除掉。

他们的父兄亲戚必然感到不安与威胁,极有可能为了自保大力资助黄巾军发展,使得本就风烛残年的大汉更加混乱。

此前黄巾军攻陷青州刺史部府衙,大汉国运便骤降180天。

倘若因为此事,全国各地的黄巾军都同时出现死灰复燃的迹象,刘宏便极有可能因此直接暴毙。

这种情况下,刘宏甚至不敢试错。

因此说完了那句霸气十足的话之后,眼见这伙始料未及的宦官脸上渐渐浮现出惊惧之色,显然已经达到了极限施压的效果。

“啊哈哈哈哈……”

刘宏便立刻又赶在大汉国运剩余天数结算之前拍着大腿大笑起来。

笑的那叫一个前仰后合,眼泪横流,最后干脆不顾形象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全然一副笑不活了的模样。

“???”

“这、这是……”

“呃……”

张让、赵忠等人顿时又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这有什么好笑的?

陛下如此喜怒无常,莫不是染上了疯病?

“哈哈哈,张公、赵公,还有你们,啊哈哈哈,方才险些都被吾吓死了吧,有趣,实在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刘宏此刻已经笑的趴在地上,一只手拍着地面,另一只手擦着眼泪,却又挤眉弄眼的看向这伙宦官,“你们不会真以为吾要将你们收监吧?怎么会呢,你们尽心尽力侍奉吾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吾怎舍得因为这么点小事便将你们革职收监,难道吾没有心么?”

“这……”

听到这番话,众宦官已经快要冲出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一个个连忙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跪着陪笑起来,只是笑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额呵呵呵,陛下真是吓死奴婢了。”

“陛下方才演的实在太像了,奴婢们怎敢不信……”

“只要陛下觉得有趣就好,能为陛下解忧奴婢幸甚之至……”

“……”

张让、赵忠反应倒快,见状顾不得脑门上的肿痛,连忙起身冲上前来,一左一右将刘宏搀扶起来,一边替他轻轻掸去身上的尘土,一边满脸关切的道:“陛下快快起来,这地上坚硬冰冷,若是受了凉气可如何是好啊?”

然而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刘宏的面色却又变得冰冷,目光扫过一众宦官:“吾是问你们,难道吾没有心么?”

???

又、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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