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应天成又开下起了雨。
尉重手拿长枪,腰夸长刀在雨地里面站的笔直,在他身后以及左右两侧,这样披甲战兵已经完整的组成了一个小队。
整整三十人!
“蛀虫吸食的也够多了,几天是需要偿还的时候了。记住,依旧是老规矩,缴获财货拿二留八,上报也是报八,大家都记住了没有!”
众人齐声答道:“记住了!”
“大人,小的还有些不明白!”
“讲!”
“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引火烧身?”
“引火烧身?”领头的军汉狞笑道:“曹国公手令大家也看过了,这可是官家的意思,只有官家点头了我们才能这么做!
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好好的震慑一下这应天府内的鼠虫蛇蚁,连军粮都敢光明正大的贪污,这要等到反贼来了他们不屁颠屁颠的去开门投降?
知道大家背后盘根错节,有些事大家还是少问的好,上官怎么说,我们怎么做,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东西。
记住了,今天谁敢拦我们谁就得死!”
大家被头领喷了一脸唾沫,好在都不是傻子,领头说着多,电光火石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是今晚去抓那些捕快。
这是谁也不能阻挡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些已经都不重要。
尉重觉得朝堂上的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因为此事过后整个应天府可以说归于兵部管理,而不再是那些文人派人管理,这对于文人集团来说可是不小的一个打击。
而且尉重还知道昨日晚间观音门经历过一场厮杀,反贼渡江而来,十五人,逃走十一人,城守军杀了四个,守城军却也死了七个。
按道理今儿应该全城搜捕的,可今儿白日却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尉重昨日的时候都已经知道了不少‘内幕’消息,但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快到没有过夜的时间。
为什么要动这些衙役呢?为什么呢?
当尉重等人找到冷捕头的时候,冷捕头正在喝酒,头也不抬的一碗一碗的往嘴里灌,见城守军过来了,他苦笑一声:“我说军粮这事儿怎么会没有人查呢,想必这是已经挖好的坑,就等着贪婪的人去跳!”
尉重拱拱手,身后的军士鱼贯而出,自由且放肆的在冷捕头家里横行。
冷捕头好像没看见一样,端起酒碗拱拱手,示意尉重也来一碗。
尉重对将死之人都会报着一丝的善意,端起酒碗一口气就喝干了一碗。
冷捕头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半醉半醒道:“想必燕王已经快到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了,大的不好下手,我们这不大不小的正好拿捏,也罢,先走一步了!”
尉重看着冷捕头的尸体眉头扭成了一团,忽然他似乎想开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
“速度快些,大件先留着,等着明日在来!”尉重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坐在冷捕头对面,遥遥一敬,然后一饮而尽。
“再见!”
一旁的董石碾见状:“对自己怪狠的,娘的还想抓回去好好审问,把这个事情敲死,没曾想倒是一个干脆的。”
尉重点点头:“给兄弟们通知下,一会在见到活人先把关节卸了绑起来。三木之下不问候一次,这次兄弟的收入会少很多,咱们也不好交差!”
不是所有的捕头都有冷捕头自杀勇气,在这一帮兵丁的抄家下,那真是人家地狱,地砖都要翻个身敲碎。
更可怕的兵丁才冲进去,就有人丫鬟仆役吓得屎尿横流,那刺耳欲聋的尖叫声仿佛世界末日来了一般。
被抓到的丫鬟仆役孩子家人齐刷刷的跪成了一排,颤颤惊惊,身若无骨,尉重挥挥手:“都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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