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大抵已能猜到究竟,但未与端木铁柱明说,只等他走后,仍留于茶馆。
果然,不久之后,便有老婢来见,“先生,我家小姐相邀,请往一见。”
顾渊起身,将铁剑带上,道:“请婆婆前方带路。”
那老婢径直下楼,领着顾渊去幽静无人处,亭中已有清冷少女煮茶相待。
见顾渊来,白裙少女起身,作揖行礼道:“见过顾先生。”
顾渊亦回礼,“未知姑娘大名。”
“学生当不得大,只名白若秋,现为端木铁柱未过门的妻子。”
她请顾渊落座,亲自斟茶道:“铁柱自入学始,已常提先生名,话中敬重,命我若有缘得见,不可怠慢,今日本该晚辈去茶馆拜见先生,又恐人多眼杂,使铁柱知道,反生坏事。”
顾渊饮茶,道:“我知道铁柱已入白家,可他父母生养之恩,又当如何?自年前始,他已久不送信回了。”
白若秋轻声道:“先生,铁柱非不孝之人,逢节日时总有信回,只被我截下罢了。”
“为什么?”
白若秋道:“父亲说,白家已无男嗣,铁柱若留念想,今纵入赘更姓,难保日后发达时不会反悔。”
顾渊问道:“白姑娘呢?”
白若秋又起身替顾渊斟茶,轻声道:“铁柱虽为人迟钝,到底不是蠢笨,总会知道真相,我只想知道,那时他将如何。”
顾渊问道:“若知道而当不知呢?”
白若秋轻声叹道:“又能如何,只怪我识人不明罢了,父母生养之恩可以抛却,妻儿若得需要,想必亦不吝啬。”
言罢,她却又轻声笑道:“但铁柱一贯知书达理,想断不会如此。”
知书达理者不止端木铁柱。
顾渊早听她提铁柱名时已能猜到,便说道:“若得遇难处,可书信往十里坡请我相助。”
可她已是郡丞之女,又能得什么难处需要一位教书先生相助?
但白若秋自知为晚辈,不可驳长者面,便恭敬道:“先生说了,彼日若秋若遇难处,必不惜练皮书信请助。”
了一桩事,顾渊回王成武宅中,正当练剑时,王大力匆匆而回,兴奋叫道:“顾公子,大事,大事啊。”
顾渊问道:“王大哥,何事如此欢喜?”
王大力使劲握了握拳,摆出一个架势道:“我昨儿看公鸡啄死蜈蚣,突然有所感悟,自创了一套鸡拳和虫步,你要看看吗?”
顾渊认真道:“王大哥请。”
王大力便将左脚往后一拉,又把右拳朝下锤去,显然此势源自公鸡啄虫,但,一番演练下来,几乎可以称作花拳绣腿,徒有其形而不堪用处。
“王大哥,你将拿这拳法去惩凶除恶?”
王大力忙摇头道:“胡闹,我今日揍他两拳,他等伤好还得忘了痛,只有借言辞犀利直击他内心深处,那才是正途。”
原来仍是以谴责为主,此套鸡拳只强身健体用。
那顾渊便得安心,否则也怕王大力逞强反倒枉送性命。
“顾公子,你读的书多,再起个名吧,我总觉得鸡拳不大好听哩。”
王大力在院中摆弄一番拳法后,颇为不满。
顾渊便道:“古来大鹏一日乘风起,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鹏本为鸟,形自与鸡得有几分相似,不如叫个鹏拳?”
王大力却皱着眉头道:“叫的这么直白,岂不是让别人知道我这套拳法的路数?”
只怕鸡拳更不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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