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胜满不在乎道:“猜也是无用之功,先生,你要是住在城里,还是我来护送吧。”
听二人谈话,苏木大惊,怎如此军机要密,他们却好似知道个清楚一般?
“李胜,顾公子,你二人又怎知道郡尉已埋伏人手在郡守府内?”
李胜斜眼看去,真不知这等蠢货如何成此军职,“那死丫头约我来这比剑,只要不是个傻的,都瞧得出是拿我来诱七十二贼,真聪明的,就该趁郡城人手埋伏在这时,去郡守府找事。”
七十二贼得逞多时,自然不蠢,何况,他们由来最好劫杀郡官,如此良机,料他们不能错过。
但此亦不过常理推断,李胜却知道更多,他笑着道:“可惜那死丫头心思太深,练皮嘛又薄,早早来问我,我就告诉她了,七十二贼内有矛盾,那大头目要是聪明的,就会派些不对付的去郡守府送死,好叫他威望更重。”
苏木听着,心中一惊,而后颇感担忧。
他,以及朝廷由来不怕所谓的江湖高手,只因那等盛名之士,多为怀有一腔血勇而少谋略之辈,倒好应对,可这一甲子后剑神如此聪慧,若一朝势起,只怕成心腹大患。
顾渊却不好说是听先生一句评价推断而来,“不读兵书,不管政事,能推断至此,已不太差”,可见还是不对。
既如此,料想先生另有谋划。
“走了,先生。”
李胜心意已决,要送顾渊回城,顾渊自不再推辞。
二人正要随府军回城,又见孙自在将孙小沫放下之后,师徒并肩走来。
苏木看去,却大感不妙,他虽知道孙小沫师从国师,却无缘得见国师,怎知那老者是否国师?
若行礼叫错了名,一来对国师不敬,二则自己也是难堪。
可要不给他行个礼,他偏真是国师,岂不冒犯?
正为难时,苏木惊见那老者已至军前,笑呵呵与顾渊作揖道:“顾先生,许久不见呐。”
顾渊回礼道:“原来是孙道人,确实好些年不见。”
莫看孙自在此时与顾渊谈笑风生,那只因在人前不肯堕了国师之名,其实心中不安,实难言说。
他怕顾渊察觉他与云虚窥探,就真说不清了。
披甲苏木见顾渊与孙自在言谈之间,以平辈论称,甚至孙自在常以敬语相待,当时就知这老者或许武功绝顶,却绝非国师,这才暗松一口气,心道:“真好险,若叫了人,给国师晓得,岂不要命?”
“顾先生,今居于郡城?”
顾渊道:“有事而来,所以暂住几日罢了。”
孙自在笑了笑,又道:“既如此,我改日去访,且先带徒弟回去治伤才是。”
顾渊看孙小沫剑伤入骨,血流如注,忙道:“孙道人请自去即可。”
李胜扛着大剑,斜眼一瞥,道:“这点小伤也值得去治?”
孙小沫冷冷瞪过去道:“那是自然,我非山中野猴,莫非只以口水舔舐伤处?”
李胜怒道:“你骂我是野猴?”
孙小沫却不管他了,只与顾渊行礼道:“顾先生,容我与师父改日再访。”
顾渊回礼:“孙姑娘以治伤为先即可,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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