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慕哥,发财了!”

庄世明手舞足蹈。

豆浆加酸浆后形成豆脑,再上包布压制,一套流程下来,做三十斤豆腐只要半个小时。

“慕哥,有了这台豆腐机,我们做豆腐卖就方便多了!”

庄世明望着白嫩嫩的豆腐,眼冒金光。

现在市面上的豆腐一斤两毛,一天做六个钟就能赚好几十块钱了。

李慕却摇了摇头:“我们不做终端产品,卖豆腐的话还得每天开摊自己营销,不如直接卖设备。”

这个年代,市面一台豆腐机一万元起步,而且还买不到好的。

李慕做出来的成本只花了不到三百块。

这个年代做机械设备没啥竞争压力,特别是个体经济兴起的时期,有大量的城乡受众群体。

李慕想起了上次相亲的那一家人,正好是住在城里的临街门面。

“豆腐机装上车,拉到城里,有地方卖!”

二同村地方偏僻,不利于宣传销售,得在城里有个门面。

由于没有汽车,李慕跟着小庄将豆腐机装到了三轮车上,这个时候的治安不好,于是又在设备下放上了柴刀和木棍。

一个人手扶设备,一个人蹬着三轮,往城内拉去。

......

东海市。

一间低矮的门面内,中年夫妻挤在一起,愁容满面望着外边稀稀拉拉的客人。

他们一家三口挤在这间门面屋里,靠着贩卖一些米面为生。

“收卫生费了!”

街巷尾的某处,有三名年轻人走来,挨家挨户的在收取每月的“卫生费”

屋内的中年男人听言被吓了一跳,极不情愿的说道:“平时不都是十块钱的吗?

怎么又要收三十元了?”

“物价上涨了,别人都交得起,怎么就你交不起?现在自由经济,做买卖的都能赚到钱,你怎么赚不到钱?”

为首的人也就十七八岁,外号花山虎,平时以负责卫生费的名义管理街道。

“虎哥,你也知道的,我腰上受过伤,干不了累活,女儿是个哑巴,实在拿不出多的钱......”

中年男人无奈说道。

花山虎闻言往屋内一看,没有见到往日水灵的哑姑娘,心头有些失望,说道:“许正,怎么没有钱,前几天你们家不是来人相亲,见面礼金,五六十块钱的总是有一点吧?”

中年男人名叫许正,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还真没有......那个来相亲年轻人想法挺好的,就是看起来比他还穷。

只得推搪说道:“第一次见面没有礼金的说法,以后若是两个孩子在一起了,日子能好过点。”

“哈哈哈!”

花山虎跟身旁两名小弟一阵狂笑起来,指着跟前一家人说道:“一个哑巴配一个傻子,真是绝了,怕你不知道那天来你这的人是谁吧?

城郊二同村的傻大柱,他们家的破事整个市都知道,还过好日子?想笑!”

这伙人是明知故问,看来二同村的笑话傻大柱是声名远扬了。

“我看那年轻人挺好啊。”

许正面色难看。

花山虎却继续为难道:“这样吧,你喊十句傻大柱,就免你十块钱怎样?”

话音刚落,花山虎就感觉肩膀一痛,只见到身后是一个比他更加凶神恶煞的年轻人。

手里还握着一根小腿粗的木棍。

“你骂谁呢?”

李慕阴沉的问道。

花山虎本想还手,可看到对方手里有家伙,身后还有一个帮手,先是后退一步问道:“你是谁?”

“你刚才不是骂我傻来着?现在不知道了?”

李慕冷笑着反问。

他远远看到这几个年轻人的装扮,就知道该如何办了。

这个时期,十年前严D的氛围还在,收保护费的流氓地痞,三五一伙,多是居住在周围无所事事的小年轻。

专门欺负单纯老实的邻里。

李慕心理清楚,这样的人,只要遇到比他们更狠的,就怂包了。

花山虎就是如此,其实他还没算得上是什么人物,就手下三五个散乱帮众。

“你就是那个,那个二同村的李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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