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哪里话。喝酒,喝酒!”

赵恒欢快大笑。

锵!

赵恒放下酒杯,又问道。

“几日前,王兄弟你与我不过一面之缘,为何又能够相信寄托于我会帮你呢?”

王胜不假思索的回答。

“王某我当时不过乃一介流民,再加上小妹病重,而公子仁义好施,方乃斗胆一试。”

“哦!这么说,我赵某也算的上是救难‘及时雨’了。”

听着王胜耿直的言语,赵恒摇了摇头,仿佛自嘲般说道。

看来毕竟是将门之后,骨子里的那份耿直是改不了的。

不过也好。

王胜感觉到自己的问题,刚想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赵恒又问道。

“王兄今后有何打算?”

终于来了。

王胜答道。

“原本打算南下寻个暖和点的地方过冬,也是方便躲避奸人追捕,在下跟家父学了点武艺,到时候寻个武馆说不定也能够解决下温饱。”

他说完,其实自己心里也并没有什么确切的打算,毕竟外地人想找份活干都不是那么好找的。一般都要查人口身份证明,或者是需要几个本地人联名担保。

“南边也并非都是暖和的地方,要不王兄就在我赵家住下吧,顺便帮我训练训练下这群新招来的家丁吧。自然不会让王兄弟白白吃亏,每月给开十两银子如何?”

赵恒一脸诚恳的说着。

“更何况令妹这身子骨怕也是经不起太多折腾了,在我赵府也能有个照顾。”

“额…”

王胜突然一愣。

他之前想了那么多,甚至是赌上性命一般去接阿宽那一掌,也只是为了一碗粥。

他并没有想过一个将门之后去当一个赵家的家丁仆役,这种一辈子的下贱人种。

往往当大户人家的家丁仆役都要签订奴契的,到时候签了契约还敢敢擅自逃跑的,连户籍都弄不到,直接就成了黑户流民!

虽然他现在和流民没什么两样,但身为将门之后,骨子里的骄傲从未让他轻视自己,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便会想着如何重振祖上荣光。

而如果签了契约,那除非你有天大的本事,不然这辈子也是再无回天之力。

大宋律有规定,虽然家丁仆役从以前的贱口变为良人,奴婢不再如同“畜产”,跟雇主是雇佣关系,雇佣关系的奴仆是在外低人一等。

大宋律规定了不得私自惩罚奴婢、不得私自杀害奴婢等,大宋初年杀雇佣奴婢需要抵命的。

不过后来慢慢又对此又有调整,主人打死奴仆,减常人一等,就是不再抵命,处流三千里刑。

不过这个条例有个先决条件,就是“及五年”,不及五年的奴仆被雇主打死的惩罚没有明写,不过可能是比照良人来的。

也就是说,大宋关于雇佣奴婢的律令里,与雇主的人身依附关系越强,雇主打死奴婢后的处罚越轻。

“王兄,王兄?不知意下如何!”

赵恒微笑着说道。

“多谢赵公子好意,我兄妹二人在此感谢赵公子的大恩大德。”

王胜神情激动,眼角仿佛含着泪花,恨不得纳头便拜。

“哦?王兄想好了吗?”

赵恒仿佛心中早已笃定,笑问道。

“想好了,王某愿与赵家签订契约,成为赵家的雇工。”

王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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