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景舍和景邵谈论上官大夫和昭睢的时候,公子甲也在宫中汇报着这次结果。

熊槐倒也不是很生气,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没有现代技术,查清一个在十几万人当中传播的谣言有多困难。

但是熊槐已经隐隐意识到,有一股势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跟他作对。

东西禁军这个其实也是熊槐拿出来作为日后变法前的试探,他需要通过这来了解到楚国变法的阻力。

很明显,这次他已经了解到了。

“你怀疑是谁干的这事?”熊槐问。

公子甲回答说:“此次谣言若是针对上柱国和庄蹻将军,成功之后最有可能获利的便是三闾大夫;若是针对这东西禁军之法,末将以为,氏族皆有嫌疑!”

“景邵不可能做这么傻的事,”熊槐说,“他是聪明人,再者,景舍也不会让他这么干。”

提起景邵和景舍,公子甲忽然想到什么,说:“此次谣言酝酿之前,三闾大夫曾提醒军中景氏一族不要轻举妄动。”

“嗯?”熊槐眉头一皱,“他自己的主意么?”

“应该是大司马的主意,三闾大夫在郢都这些日子跟大司马往来密切,皇城司探子说,三闾大夫办事都是经过大司马首肯。想必此次也是大司马的主意。”

“这么说,景舍早就知道这东西禁军的漏洞了。”熊槐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

公子甲捕捉到了熊槐的表情,问道:“那是不是要盯紧大司马?”

“不必,”熊槐道,“景舍这人,不会做什么逾矩之事,心还是向着寡人的。”

“可他终究是氏族的人。”公子甲补充说。

熊槐道:“正是因为他是氏族之人,而且他坐在大司马这个位子上,他才清楚,他们氏族的权利是楚王给的。”

后面的话熊槐没说出来。

他认为景舍会很清楚,现在这个稳定的政治格局对于他景氏一族来说是最好的。他景氏一族作为老牌利益集团,跟楚王是一体的,若是熊槐这个楚王被推翻,那么推翻熊槐这个楚王的新生集团肯定也不会放过景氏一族。

公子甲跟了熊槐这么久,自然也清楚熊槐的想法,便问道:“此事,还查不查?”

熊槐苦笑一声:“还查的出来什么?你退下吧,寡人乏了。”

公子甲闻言便退了下去。

就在楚国郢都风云诡谲之时,魏国河东仅存的上蔡之地确实战云密布。秦国大良造樗里疾统帅精兵五万进驻重泉,少良造赢华统兵三万进驻少梁,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剑指魏国上郡十五城!

秦王嬴驷已经没有耐心等魏国交了,他也知道魏王塋不可能主动把上郡十五城吐出来。所以,只能动用一些手段,逼他魏王塋把这十五城吐出来!

魏王塋也不虚赢驷,楚国那么大体量的国家我怂一下、送他几个城池没问题,你秦国是个什么鸟,被魏国吊打几十年了,也就这最近几年有点起色,这样的国家也敢骑在我大胃王头上拉屎了?

再说,我没说不给,是你秦国主动挑起战争的,那背信弃义的就是你秦国!论实力,讲道理,都是我魏国优势。我虚你?

于是乎,魏王塋命令龙贾以及魏错二人统帅精兵五万进驻蒲阪,随时准备渡过黄河进入上郡。

当然,魏王塋也不是盲目自信,在调遣军队的同时,派遣使者向赵国、韩国、楚国请求联合。

韩国距离魏国最近,自然也是最先收到消息的。

对于帮不帮魏国,韩国上下爆发了激烈的讨论。

“魏国韩国本就辰齿相依,若是魏国失了河东上郡,秦国兵锋便要对准河西和我国上党!”已经成为了韩国上大夫的公孙衍说道。

一旁韩国丞相张开地反驳道:“难道魏国没有攻打过我韩国么?当年魏国可是打到我新郑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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