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谢过太子殿下。”
“伤势没有大碍，只是可能会留下伤疤。”顾承替对方检查了一下额头磕出的伤痕。
弹琴姑娘苦笑着摇头：“殿下不必担心，教坊司有祛疤功效的秘药。”
顾承沉默。
他有些难以想象对方白皙干净的肌肤上伤痕累累的模样。
“殿下。”就在这时，柳云已经去而复返，“柳妈妈和监理大人来了。”
顾承点了点头，没说立刻要见，而是回到自己的那张桌子，端起香茗微泯一口。
华裳青年的好友目视着这一切发生，走向顾承，从袖中取出一枚未写名字名帖：“草民计怀见过太子殿下。”
“这是？”顾承看向请帖。
他在刚刚已经将这个计怀和华裳青年化作一类人，只是更为聪明。
虽说这个给别人随意打标签的习惯不好，但也说明了给其他人看的第一印象到底有多么地重要。
计怀并未在意顾承的目光，他觉得，只要有时间，他会让这位太子对自己另眼相看，于是并未着急证明自己，只是解释了名帖的作用：“草民是万剑门弟子，七日后，本门会举办一场拜师大典，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参加。”
这些没有写明被邀请人姓名请帖他有不少，主要是为了应对意外情况发生。
“拜师大典？”顾承低声重复。
那会不会有校验成绩或者弟子间比武排名之类的活动！
公门法术他已经登堂入室，正需要更多的法术和更多的战斗经验来继续强大自己。
顾承让陈巧接下名帖：“既然是万剑门的邀请……如果那时我没有特别要紧事情需要处理，一定会去参加。”
“既然如此，那草民便先告辞了。”
目送计怀离开，顾承看向负责教坊司的二人。
二人当即跪下：“奴婢见过殿下。”
“你们叫什么？”
“奴婢柳青。”
“奴婢嘉禾。”太监嘉禾从怀里拿出一本名册，“禀殿下，这是教坊司外务人员名册，请您过目。”
名册上，包括柳青在内，共有二百七十一人。
其中有三十多人还在接受训练，乃是两个月前，女皇称帝时反对甚至直接于朝堂上公然与其对抗的大臣妻女。其中，真的查出来有违反大燕律法的，现如今还在诏狱，过不了几天就会问斩。
至于没有罪名，被父母丈夫的人牵连的这些，则被转移到了现在的教坊司外务这里。
顾承捏了捏额角，放下名册，将之前对宾客说的那些话给二人重复了一遍。
“教坊司全凭殿下做主。”柳青直接献忠。
反正无论如何事情也不会比如今更坏。
当年若非她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谋取到了一官半职，要不然早就和别的人一样，只要一过最青春的年龄，就不知死在了哪里。
顾承看向太监嘉禾。
嘉禾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奴婢自然是唯殿下马首是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关闭了外务，每月交给内廷的例钱该怎么办。”
“这你不用管。”顾承想起被自己卸掉的大门，忍不住笑着补充道，“我想内廷不敢在我们找到新的盈利方式之前，就来找我们要例钱。”
不过，嘉禾说的也是整个东宫需要面对的事实。
顺心意需要成本。
若是找不到合适教坊司外务的盈利方式，说不得后面就要他用整个东宫来养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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