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熊槐望着仪态从容的公孙衍,笑道:“公孙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楚国新令伊昭阳,上柱国田子期。”
公孙衍脸上闪过一抹震惊,他转身先向昭阳行了礼,然后看着田忌,“恭喜子期重获新生!”
“大王尚贤,方有我辈用武之地!有此贤主,老朽愿为驱策!”田忌回礼道。
公孙衍哈哈一笑,转向熊槐道:“大王,外臣此次专为结盟而来,未知大王意下如何?”
“哦?魏王怎滴突然想与寡人结盟了?上月不还想趁我国丧之际取我陉山吗?”熊槐不怀好意地笑道。
公孙衍面不改色,笑道:“大王,真要说起来,先威王屯兵陉山,不也是想趁秦国攻我河西之际,掠我国土吗?”
“哈哈,那是先王之事,与寡人无关!”熊槐打算抵赖。
公孙衍并没有深入追究此事,他继续道:“外臣以为,国与国之间些许冲突无关国本,国家生死存亡才是正事,大王以为然否?”
熊槐点点头,示意公孙衍继续说下去。
“然而外臣以为,山东六国已然到了生死存亡之关头!”
“危从何来?”熊槐笑问。
“虎狼之秦!”公孙衍朗声道,“自商鞅变法以后二十年,秦国已然成为第一战国,秦国东出之志世人皆知,故我以为列国如若放任下去,秦国必成大患!”
“公孙先生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吧?”田忌反驳道,“秦国人口几何,山东六国人口几何!楚地方千里,带甲百万,齐国富甲天下,然秦国贫苦,纵然秦军乃虎狼之师,又如何能吞并六国?”
“上柱国此等见识,不似十年前那个两战而弱魏的统帅啊,这明显是乡野村夫的见识!如此岂不误国?”公孙衍毫不留情,他知道田忌是故意的。
被公孙衍一番抢白,田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先生此言何解?”
公孙衍冷哼一声,“君不闻养虎为患?”
“先生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田忌继续挑衅。
“哼!我与子期话不投机!”公孙衍扭头不再理睬田忌。
“那公孙先以六国如何才能化解危情?”昭阳接过了话茬子。
“六国只有联合起来对抗秦国,不让其继续强大下去,除此别无他途!”公孙衍朗声道。
见熊槐笑而不语,公孙衍暗暗着急,楚王如此做派全然不似当日在陉山城下那般深谙六国大势,究竟为何?
“大王可是忘了当日陉山城下与外臣的对答之辞?”公孙衍质问熊槐。
熊槐微微一笑,“寡人没有忘啊!”
熊槐的态度让公孙衍有些气恼,原本他以为自己提出合纵联盟的提议,楚王一定会欣然接受,却没想到是现在这种结果。
“那为何大王对外臣提议的合纵提议表现地如此冷淡?”
“啊?我有吗?”熊槐一脸的无辜,他看看昭阳和田忌。
二人都摇摇头。
公孙衍气得脸色发白,他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静,缓缓道:“既如此,那大王可否与外臣商讨合纵事宜?”
熊槐哈哈大笑,“对于合纵,寡人是鼎力支持的。只是公孙先生,你能全权代表魏王吗?”
“回大王,我王让臣全权处理合纵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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