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居国?”

诸葛瞻脸上泛起冷意:

“蕞尔小邦,也敢冒犯大国之臣?”

诸葛瞻拔剑,搭在康植的肩上。

康植苦着脸,连连磕头求饶:

“大,大人。”

“这马它平时不这样的,我也不知道它今天抽了什么疯。”

“请,请大人绕我一命!”

诸葛瞻嘿嘿冷笑:

“刚才若不是我随身部曲护卫及时,恐怕就要命丧马蹄之下。”

“饶你?”

“凭什么?”

康植一边磕头,一边道:

“小,小的愿意奉上大宛良马三百匹!”

诸葛瞻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三百匹?”

“你是觉得我的命只值三百匹马,还是觉得自己的命只值三百匹马?”

诸葛瞻说完,手中的长剑更是往康植的脖颈靠了靠。

康植边哭边说:

“大人,大人你有所不知啊!”

“我康居国远在西域都护府之外,葱岭、夷播海之间。”

“自康居至蜀地,其间何止万里?”

“运送三百匹良马,考虑其中病死损耗,路上强梁劫掠,之间更是要经过伪魏控制的凉州。”

“这,这起码要准备三千良马,才能做到运送三百匹良马啊!”

诸葛瞻不听他的废话,直接说道:

“五百匹良驹!再敢多言半个字,我便剁了你的狗头!”

康植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但看着诸葛瞻凶光毕露的眼神,还是咬碎了牙往肚里咽,连声说好。

诸葛瞻点了点头,让一伍士卒跟在康居身后。

“便让你的同伴们去取马,辛苦你留在成都了。”

康植的脸上挤出笑容:

“不,不辛苦。成都可比我康居苏薤(xie)城繁荣多了。”

诸葛瞻挥手将他斥去,又令手下士卒临时做出担架将受伤士卒抬起。

又各赏赐千钱与麾下部曲,至于伤者则另有封赏。

等到诸葛瞻熟练的做完一切后,费祎才欣慰的点了点头。

“瞻儿的处理深得我心。”

诸葛瞻不好意思的看向费祎:

“我还以为文伟叔会对我的处理不太满意,毕竟没有重罚那康居胡侯。”

费祎摇了摇头:

“此事可大可小,就看你如何处理了。”

“若想乘机发动,那便是蓄意谋刺;若想绥靖,那便是惊马误会。”

诸葛瞻长吐一口气:

“文伟叔父,我便是如此想的。”

经此打扰,两人一路无言。

一直走到成都西门,费祎才停住脚步,开口说道:

“康居位于葱岭以西,夷播海以东,伊丽水自东向西注入夷播海。”

“西域以西,大国者三。”

“乌孙者,户十二万,口六十三万,兵十八万八千八百。”

“康居者,户十二万,口六十万,兵十二万。”

“大月氏者,户十万,口四十万,兵十万。”

诸葛瞻点了点头。

葱岭即帕米尔高原,夷播海即巴尔喀什湖,伊丽水即伊犁河。

汉代对此遥控,通过西域都护府对其羁縻。

唐朝时在此设置安西都护府,北庭都护府分治其中,两者以天山为界。

中亚气候恶劣,多沙漠。

唯独这一片区域气候适宜,被称为水草丰美之地,塞上江南。

大西洋暖流一路向东,最远到达此处,便被天山山脉阻隔,在此处形成大量降水,形成诸多河流与湖泊。

其中最大的便是巴尔喀什湖。

另有七条河流汇入巴尔喀什湖,故又称之为七河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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