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赵佶做了好几场噩梦。

有被段延庆找上门,一番恶斗,竟然处处都落了下风,眼看就要被他摘下脑袋;有被酥悲清风迷了,绑去西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那高位面的土著入侵,大宋兵败如山倒,自己以及妻女具被俘虏,成了敌人胯下的玩物……

最后,吃饱喝足释放了压力之后,他这才带着愁绪、微皱着眉头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东方见青的黎明时候。

东京城在热闹了一夜之后,宁静之中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之感。

这种气候的变化,似乎是预示着春天的到来,但只有赵佶知道,这是位面升格、能量提升的缓慢变化。

赫连铁树的酒已经醒了,并且出了一身冷汗。

他冷着脸听着手下人的报告,猛地一把将一尊雕刻着华丽花纹的金杯捏成了一坨。

“云中鹤这个废物,不是自诩轻功天下第一吗?这么轻易就死了……废物……究竟是谁动的手?”

他用西夏语急促问道,表情狰狞,喷薄而出的酒气,差点让对面的手下干呕一声。

“应该是大内高手,云中鹤从动手到被杀,并没有多长时间。随之,那端王便躲进了王府……现在,开封府已经开始调查昨晚的刺杀……我们……必须撤离了。”

“云中鹤乃是四大恶人之一,他们加入我西夏一品堂很隐秘,查不到我们身上。即便查到了,我们也能推个一干二净。而且,这云中鹤一死,那段延庆总不能再出工不出力了吧!嘿嘿……”

“这样倒也好……我们与丐帮还要做过一场,段延庆要是肯出力,必能……”

…………

日上三竿的时辰,赵佶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昨晚厮杀一场,恍然如梦。

杀人后的各种应激反应,已经在睡了一次之后,化为乌有。

一次生,二次熟,再度回想起来,那脑袋、鲜血,其实也没什么可恶心的。

在美人伺候下穿好衣服,洗漱放水。

再穿上蟒袍,梳好发髻,他就是东京最靓的仔。

但当他走出卧室的时候,突然便是一怔。

身为武者的他,敏锐感知到王府里的气氛与平日里很是有些不同,充斥着一股凝重深沉之感,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黑云压城城欲摧。

“王爷,官家来了!”狗腿子已经等了很久,见赵佶走出房门,立刻凑上来小心翼翼说道。

“嗯?!怎么不进来喊我?”

“官家说王爷昨夜辛苦了,必须等王爷醒来才能通知。”

大宋天子,称之为官家。

赵佶不敢怠慢,连忙赶到端王府大厅,只见一个身穿紫衣的年轻人背对着他而立,举目望着东天边的春日。

此时,日上三竿,春光明媚,最是一年春好处。

这年轻人身旁,如渊似海般站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太监,手里的拂尘以及满头的银丝在春日的微风中飘荡,见赵佶大步走来,微抬眼眸朝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赵佶心中“咯噔”一下,丹田中那堪比一流巅峰高手的内力微微震动,荡起阵阵涟漪。

这是个高手!

甚至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万幸,他没想造反,这是友军。

否则,后果难以预料啊!

他连走几步,作揖施礼道:“官家,臣有失远迎……”

紫衣年轻人缓缓转过身,只见他脸色略显苍白,眼袋下垂,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赵佶这些天也纵欲,但气色却是越纵越好,身体也越纵越强悍。

好似练了黄帝内经中的双修之道。

一个有容,已经开始应付不了他了。

“十一弟,昨日勾栏听曲,感觉如何!”大宋天子赵煦露出戏谑的浅笑。

“这……”赵佶露出一抹苦笑,摇头道:“连花魁的面都没见到。”

“要不是十一弟你提前走,指不定就成了那花魁的入幕之宾。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没想到,十一弟你竟然是个多情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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