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府,朱高燧刚一进门,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如何说的?”
朱高燧有些郁闷,刚在自己大哥那碰了钉子,回来还得应付这帮货色,偏偏完全置之不理还不行。
朱高燧开口道:“大哥说我那侄儿准备弄个什么加盟代理,让我们自己去争取。实在不行就只能改行做别的了。”
众人一听有些泄气,大呼道:“殿下不能啊,您也不是不知道每年我们大半的收入都是靠手下的盐铺赚取的,眼下盐没法做了,这让我们怎么过活。”
朱高燧本就有些烦闷,现在听闻手下如此大呼小叫,转头大怒道:“滚,别在我这嚎,实在不行你们就自己去求太子,看他给不给你们活路。”
众人听闻顿时噤若寒蝉,吓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众勋贵一哄而散。
待他们走后,朱高燧才对手下的掌柜们说道:“这几天你们多多注意我那侄儿的盐铺子,等他们招代理商铺的牌子一挂出来,你们就去给我试试。”
随后又怒骂道:“一帮蠢材,不知变通的货色,都死到临头了手里还握着一些没人要的青盐。”
手下跪着的几个掌柜赶忙称是,战战兢兢的退下去了。
次日,朱瞻埈又在灵儿的催促下起了床,然后带着小太监奔着皇极门去了。
今日的右厢房也没多少人,偌大的明堂就那么小猫三两只,各自找着话题随意聊着,朱瞻埈依旧坐在那个风水宝地,发着呆像是还没完全其清醒过来,期间有人找他聊天他都没搭理。待到钟声响起胡俨慢悠悠的走进来,他这才将视线移了过去,此时的胡俨脑袋还是有些微肿,但还是能瞧出大致模样。
“上课!”
随着胡俨这一开口,学生们顿时老老实实的坐好,经过上次的事情,他们显得格外听话。
然后胡俨便打开了一旁的书本,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今天朱瞻壑没来,估摸着是上次做的事情让他不敢直面这个严厉的小老头。胡俨说话还是可以听清的,就是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的想笑。
“噗嗤!”
本来明堂只有胡俨授课的声音,所以这一声轻笑显得格外的明显。
胡俨也放下了书本,开始寻找着始作俑者,待他的视线聚焦在朱瞻埈身上的时候,他便觉得见怪不怪了。
胡俨开口道:“二皇孙,不知何事引得你如此发笑?”
朱瞻埈也有些尴尬,还是站起来笑呵呵的解释道:“恩师,实在是情不自禁,恩师您说话的模样真是有些奇怪。”
随着他这一句话落下,整个明堂瞬间大笑起来,一时间喧闹不已
“哈哈哈哈哈...”
显然这些宗室子弟也憋了许久了,此时即使这位涵养再好的胡夫子,也不禁破了功,脸气的通红,身体也不自觉的颤抖。
恼羞成怒的说道:“你这竖子,岂敢如此羞辱于我!”
朱瞻埈听到这顿时就不乐意了。
收敛了笑容认真的看着讲台之上的胡俨:“恩师,你这话认真的吗?”
胡俨听到朱瞻埈这么说,也意识到了不对,刚刚一时怒极,一句竖子脱口而出,但朱瞻埈本就是庶出,“竖”这个字眼尤其敏感。
梗着脖子说道:“老夫说的可是横竖的竖,你误会了。”
朱瞻埈深深的看了胡俨一眼,当众人以为这事就要过去的时候。
朱瞻埈开口了。
这次他没有再叫恩师而是说道:“胡夫子,这学堂我上的着实没有意思,您教导的东西我觉得用处并不大,您不妨上奏皇爷爷,让他免了我日日进学的旨意?”
胡俨听闻有些羞愤开口道:“大言不惭,老夫教导的都是圣人之道,都是前人不断摸索总结出来的道理,岂是你这一黄口小儿轻易可以否定的。就连太子殿下都深受儒学熏陶,时常与我等交流。”
朱瞻埈嗤笑一声说道:“前人总结之道,自有他的道理,但时代不停变化,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老学究还抱着你们之乎者也的那一套,才导致国家没有一点进步,固步自封。什么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士为最高等,工商就是低人一等,我看都是狗屁,圣人虽提出士农工商,但并没有分出高低贵贱,士农工商都是一个国家不可或缺的,地位应当对等。我看啊只是你们这些老顽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彰显自己的身份,刻意贬低罢了。”
朱瞻埈说番话的时候,许多隔壁办公的大臣也听到争吵声闻声赶来,听见朱瞻埈抨击他们这些读书人的儒家思想,一个个脸上皆是写满了愤怒,但还是有几个头脑清醒之辈,如杨士奇、夏元吉、金忠、黄准这些人则在暗暗思索朱瞻埈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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