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吃你的吧!有空操那份闲心,不如多吃两碗饭。”姜子苓给碧莲夹了一个烧鸡腿,放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碧莲的嘴。

“碧莲,你说那个傻子有心上人了?是谁是谁?谁那么倒霉被他看上?”喉咙都讲干了的盘子嫣,正准备停下先喝杯茶润润喉,再继续给姜子苓出谋划策,希望她下次见到沈越能扳回一局的时候,听见碧莲的后半句,饶有兴趣的坐近碧莲的身边。

“说嘛说嘛,我都好久没见到这么好玩的事了,你给我说说嘛!好碧莲,你快说呀!那个呆头呆脑的傻子,竟然这么小就春心萌动了,你快告诉我,那人是谁?”

碧莲嘴里的鸡腿才被姜子苓塞进嘴里,这会儿又被盘子嫣拿下,她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一旁努力憋着笑的姜子苓。

心道:“盘小姐这耳朵不怎么好使呀!听话怎么只听一半呀?就那么巧合的错过了自己的名字?”

假的吧!

姜子苓憋得不行,连忙找了个借口,逃了出去。她不能保证自己,再呆下去,会不会憋笑被憋死。

“碧莲呀!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给师姐说道说道,我去一下那边,马上回来。”

绷不住就不绷了,姜子苓笑着走向后厨,准备去后门的净房缓缓。

“她笑什么?是不是我刚才给她出的主意,有合适的……”

姜子苓走远,听见身后传来盘子苓的声音,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这个盘师姐才是至纯的呀!师伯把她放在俗界多年,却依旧能保持着一颗至纯至善的道心,也是难得。

“咦!”收回目光的时候,余光看见了对面门店里的人时,姜子苓疑惑出声:“他怎么在这里。”

只见筑仙楼对面,一排低矮门市里的一家鱼店,有三个人扭作一团。

一个神情疯狂的女人,恶狠狠的拽着宁九的衣领,嘴里嚷着:“还我魂珠,还我魂珠!”

女人一身白衣,头上只有一根褐色的木簪挽着简单的单螺髻,这会儿已有几丝头发垂落在耳旁。

“阿娘,我们回去,阿娘我们回去,他是国师府的人,我们惹不起的,阿娘!”妇人的身后,有一个瘦小的男孩,拼命的抱着妇人的双腿,要把人从高櫈上抱下来。

宁九身上的法袍,绣了国师府的标志,他们得罪不起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奈何妇人紧拽着宁九衣领的手不松,小男孩抱不走妇人。

“不走,我不走。他身上有我的魂珠,我要拿回来。”妇人急匆匆的吼了一句身后的男孩,然后又对着宁九不依不饶的纠缠。

“我没拿你的东西,你快松开我。师傅说男女授受不亲,我的衣服只能娘子脱。”宁九一手护着自己的领口,一手不知所措的在空中挥舞,想推开妇人的纠缠,又顾忌太多,放不开手。

只能让这对母子挂在自己的身上,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你们在做什么”姜子苓穿过人来人往的人群,从鱼店门口走了进来。

阴沉的脸色,华丽的宫装,令店里的食客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

宫装可不是谁都能穿,那是身份的象征,只有皇宫里的贵人才能穿。

贵人的出现,官兵自然也就不远了。或许整条街都已经被官兵包围了,为了不惹祸上身,众人都毕恭毕敬的站着,生怕姜子苓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唯独店里扭作一团的三人对姜子苓的到来,不作反应,继续扭在一起。

“娘子。”宁九的声音里有惊惶失措,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欣喜。

“我问你们在做什么?还不松开?”姜子苓的修为虽然没有了,可她身上的威慑,依旧慎人。

毕竟魂力的压迫感,更让人心惶。

在她有意针对下,妇人终于松开了宁九的领口,瘫软在地。“娘,阿娘。”妇人身后的男孩,吃力的抱紧妇人,见妇人脸色苍白,额头还有大颗大颗的虚汗冒出,心疼的喊着。

“魂珠,我的魂珠。”妇人扑腾着还要执着的往宁九的身上扑,最后只能死死的拽着宁九衣摆处的一缕流苏,誓要留住宁九。

“宁九,你在这做什么?”姜子苓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妇人,然后环视了一圈鱼店的环境。

鱼店不大,只放得下两排小桌,中间流出一条过道,过道的尽头有一个橱窗,橱窗里摆着不少刚出炉的菜肴。

清一色的鱼,做法不一。

每一个鱼盘的边缘,都扣着大碗的米饭和面条,显然是一家主打快销的鱼店,适合赶时间的普通人。

被逼靠在橱窗的宁九身后,还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厨娘,在灶台忙着给特制的铁锅翻面。

对于店里的风波充耳不闻。

“我,我,我……”宁九许久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姜子苓不悦的皱起眉头。

冷声道:“说实话。”

今天全城的人都在往北面的国师府涌去,他却好,身为国师府接班人却出现在了城南的闹市,与妇幼扭作一团。

“我昨天听见了你说,你今天要来城南游玩,我,我就想着来找你。”人没找到,反而是被一个可以做他娘亲的女人调戏了。

宁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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