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六爷的话让丰绅有些震惊,因为这六爷一向为人淡定,在他眼里似乎就没什么大事。
而能让他说出事大了这种话,丰绅还是第一次见,想必必定是其中有什么诡异之处。
“怎么了?”丰绅急忙问道。
“今早,京郊密营山下的暗哨来报,说发现最近那里常有生人接近,神色行踪异常。
我带着三十暗卫去密营查探,开始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连生人也没看见一个。
直到过了正午,一个暗卫在山中发现脚印,我们沿着脚印追踪,一路上还能发现树干上的标记,还有沿途丢弃的干粮残渣。
一直找到一处峰顶,上面有新搭的木棚,而站在木棚那里,用千里镜就能看见我们的密营!
从那里的痕迹来看,这处观察点存在了应又十几天了。”
孙六爷的话让丰绅惊出一身冷汗,这里面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所以他急切问道:“六爷,你是说密营暴露了?”
“很有可能就是这样,否则没法解释为什么这处观察点存在,我已经留人在那里埋伏,只要来人观察,就能将其拿下,问出背后的指使。”
“不会打草惊蛇吗?”
“应当不会,这处应是众多观察点其中的一个,只是因为时间短,其他的我们还没有发现,我已将暗卫编组,又和伊文斯那里借了些人,从今夜开始,彻底搜山……”
丰绅又将今天化工作坊管事发现的情况告诉了孙六爷。
孙六爷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这两件事必定有关联,怎么可能那么蹊跷……”
就在二人一愁不展时,安福敲门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少爷,刚才来了个暗卫少年,说在山上抓了个人,请六爷去审……”
二人皆是眼前一亮,丰绅说道:“要抓紧审出结果,时间不等人,只怕过了今晚,那边就会知道我们已经发现,就怕狗急跳墙……”
“少爷放心,撬开这些人的嘴,我还是有办法的,只是少爷也要提前做些打算……”孙六爷答应之后,又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打算?”丰绅有些疑惑。
“万一那些人发现了端倪,要防止他们将密营与少爷你关联起来。
密营没了我们还可以重建,若是少爷因此被皇帝猜忌,则万事皆休了!”
丰绅恍然,想了想,闷着声音道:“六爷说的是,只是现在还没到那一步,而且我与密营的联络都极为隐蔽,想必不会有什么马脚……”
“如此就好,待我审完,第一时间向少爷回复消息……”孙六爷说完,径直跟着安福出了别墅,坐上马车而去。
只剩丰绅一人在书房内,虽已夜深,他却全然没有困意,心中十分担忧。
这担忧倒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密营那一千少年,都是好孩子,若是因为这事遭遇了什么损失,哪怕只是几个他都心疼的厉害。
而且那密营里无论是人还是装备,都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都是宝贝疙瘩。
而营地的建立与维持,也如同烧钱机器一样消耗着他大量的银子,现在正是成型的关键时期,真要是被人察觉发现,且不说被剿灭,就是被迫转移,再要重建也是天量投入的一件事。
虽说这些银子也是从乾隆那里薅来的,但剩下的已然不多,还有马嘎尔尼那里要花钱,条件也不允许再去重建。
所以他心里期待着,希望孙六爷能在今晚弄明白情况,但愿没有那么棘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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