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梅莉托娅·阿诺德
塔比莎并非她的原名,她原本是一名娼妓,因长相不错,被人买下。
塔比莎原本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哪知又进了贼窝,买下她的人命令塔比莎与本登配合获取男爵的信任,达到某个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那人并没有告诉她。
埃格伯特皱眉道:“这么说这个女人只是个幌子,真想问出点什么,还是得从那个男人口中。”
托马斯点头,“我问过塔比莎,买下她的那个男人一直遮着面,不知道真容。”
“这么谨慎,或许是我们认识的人。”
埃格伯特眼神微动,“去亚伯先生那边看看,希望能有好消息。”
两人来到另一间房,还未走进便听到本登的惨叫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问出来了吗?”
亚伯摇头,道:“他还是不肯说指使的人是谁,其余的事情倒是弄清楚了。”
本登嚎啕大叫,“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还想怎样啊?”
“那个人没露过脸,我是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可以肯定他是贵族,他穿的衣服很好,绝不是平民!”
没有理会本登的哭诉,亚伯向埃格伯特说道:“本登不是他的本名,他原本混迹在贡纳镇做一些‘黑事’,有个男人找到他给了一大笔钱,并给他看了一份信,让他来男爵府演一出戏”
亚伯详细的给埃格伯特讲述从本登口中获得的情报。
“信?里面是什么内容,一字不落说出来!”埃格伯特注意到一个细节,随即看向本登。
本登连忙说道:“是一封男爵私生子的信。上面的内容不多,写信的人希望领主大人能收留她的孩子,并说了是前任男爵的孩子。”
埃格伯特想到梅莉托娅的母亲只是一介平民,没受过教育,学识浅薄,认识的字不多,也确实写不了多少字。
“你能确定指使你的人是贵族?”
本登乞求道:“确定,我很确定。您能不能放过我,我对领主大人绝无恶意,我愿意立功换自己一条命。”
埃格伯特与亚伯对视一眼,前者点头道:“我去向领主汇报,这里交给你了。”
本登看到两人眼中的杀意,背脊发凉,连连求饶。
埃格伯特冷笑道:“敢在男爵府下毒,谋害领主大人和梅莉托娅小姐,你就是死罪!”
本登还不肯放弃,狡辩道:“不是我下的毒,是那小子,是他啊!”
嘭。
亚伯一记重拳打在他腹部,顿时从本登口中吐出一地酸水。
“竟然敢下毒?活腻了!”
亚伯这才知道眼前这家伙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埃格伯特离开地牢,前往领主的房间,在领主卧房门口时恰好遇见戴安娜也正准备敲门进去。
“戴安娜女仆长,你那边也查清楚了吗?”
“是的,埃格伯特管家。您能这么快来找领主大人,想必也已经审问出结果了吧,不愧是您。”
埃格伯特摇头,“都是亚伯先生的功劳,我没做什么。先不聊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好的,埃格伯特先生,您先请。”戴安娜让开位置。
埃格伯特点了点头,敲门后,在罗恩的应允下推门而入,戴安娜紧跟其后。
卧房中。
罗恩靠窗坐在沙发上,房中有些昏暗,只有他旁边一盏落地灯照耀着。
埃格伯特行礼后,便开始叙述。
“有人意外获得梅莉托娅小姐母亲留下的信,利用这个情报找到本登三人冒充私生子的身份。本来应该按照计划,等坐实这个身份后,再暗中谋害您,让私生子顺理成章的继位。”
罗恩接着他的话说道:“但后来出现了多次计划之外的事情。”
“第一件,就是真正的私生子出现了,而且还是一个女孩。我猜那封信里没有写出私生子的性别吧,所以找了一个男孩。”
他的手指敲着沙发扶手,清脆而有节奏。
“而第二件,则是报信的人——本登被留了下来,以至于他们后面的计划无法进行,又听我说派了人去调查,心急之下铤而走险,采用了下毒的策略。”
埃格伯特赞叹道:“领主大人料事如神,正如您所说。本登狗急跳墙,所以在今晚的餐宴上下了毒,谋害您和梅莉托娅小姐。”
罗恩眯了眯眼,“哦?你确定他要害的是我和梅莉托娅?”
埃格伯特一愣,点头道:“是的。”
罗恩默然,随后看向一旁等候的戴安娜,道:“你那边呢?有结果了吗?”
“是的,领主大人。”
戴安娜躬身道,“我排查后,下毒的人是乔纳斯。他在运餐途中找到机会,靠近过运餐车。”
罗恩陷入沉默。
能让一个5岁的孩子找到下毒的机会,可见男爵府内是多么不让人安心。
但又恰恰说明乔纳斯身上存在某种天赋,能在这样的处境下成功下毒,并不简单。
本登给乔纳斯的命令是给罗恩和梅莉托娅下毒,但有毒的煎肉却只有他那一份。
罗恩眼底闪过一丝考量。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他挥了挥手,埃格伯特和戴安娜二人躬身离开房间。
坐了一会后,罗恩起身前往梅莉托娅的房间。
来到门口,他轻轻推门,艾琳一筹莫展的坐在床边,房间里却不见梅莉托娅的身影。
罗恩走过去才发现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很显然梅莉托娅藏在里面。
艾琳听到身后的动静,起身道:“少爷,小梅莉一直在哭,都快两个小时了,一点东西也不吃,怎么劝都不管用。”
罗恩在床边坐下,目光落在一旁,艾琳为了让梅莉托娅安心,连珍藏的布丁都拿来了,只不过分毫未动,还摆在那。
“梅莉托娅。”
罗恩缓缓开口,被子肉眼可见的一颤,没过多久,一颗小脑袋钻了出来。
梅莉托娅泪眼婆娑,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抓着被子的边缘,将一半脑袋藏在被子里,这副模样让人看了我见犹怜,甚是心疼。
“你很怕我?”罗恩用十分平静的语气问道。
梅莉托娅缩了缩脖子,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不、不怕。”
“那就是恨我。”
“不恨!”
这次,梅莉托娅回答的很快,声音也比之前的要大。
罗恩笑了笑,疑惑道:“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怕我,也不恨我,你哭什么?”
面对罗恩的问题,梅莉托娅的小脑袋宕机了。
梅莉托娅的哭泣很显然与罗恩有关,但这个问题却没有逻辑,也就无法给出答案,梅莉托娅才5岁,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甚知晓,更是无法理解其中的道理。
“赶紧坐好,把自己眼泪擦干。”罗恩说道。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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