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一行动,黄有福三人便定了定神,咬牙抄起了家伙,直接拎起了几个汽油瓶子,同时脱掉外套,用打火机提前点燃。

火苗子一起,黄有福就大喝一声,用力拉开了大门。

大门早就被鼠群啃坏了,上面密密匝匝的都是坑,还有很多弯曲的老鼠爪印。

当黄有福主动拉开大门的时候,门上早就爬满了拳头大小的耗子,密密麻麻地挤成一堆。

周瑞吓得尖叫起来的,立刻甩出汽油瓶子,狠狠砸在鼠群上。

他老爸硬着头皮点火,把防风打火机丢出去。

汽油被火苗引燃,立刻腾一声,蹿起了大量明火。

不少老鼠被火光燎中,挣扎中发出凄厉的“叽叽”惨嚎,掉在地板上满地打滚。

还有很多老鼠变成了大火球,在房间里疯狂乱窜,扑到了不少家具,把整个客厅搞得一团糟。

趁他们和鼠群拼命的时候,我已经翻窗来到后院,抄起一根木头棍子,快速绕到前院,满世界寻找起来那头老鼠精。

后半夜天空早就黑透了,周瑞家老房子被白雾覆盖,能见度还不足五米,到处刮着阴恻恻的风。

强风打在脸上,就像钢刀拍面,传来阵阵阴冷。

我咬了咬牙,顶着冷风四处寻找,终于在一棵歪脖子老树的树杈上,看见一头盘踞在上面的大老鼠。

这老鼠毛色发黄,身长几乎超过一尺,算上尾巴起码超过半米长,浑身肥嘟嘟的,像极了一头肥硕的老猫,此时正窝趴在树干上,将鼠爪子合起来放在胸口,朝着天空不断跪拜,嘴里还不断发出“叽叽”的凄厉嘶吼声。

狂风吹在树干上,树杈子嘎吱嘎吱晃动,大老鼠盘在上面,身体跟个秤砣似的一上一下,多提有多诡异。

“妈的,老子叫你放苍!”

我心头发狠,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二话不说,对着那头黄皮大耗子砸去。

砰一声,石头恰好砸中目标,黄皮耗子发出一声嘶吼,直接从树上栽下来,将猩红的眼球转向我,眼里充斥着饱满的怨毒,声声凄厉,眼球宛如泣血。

我被它看得毛毛的,心脏瞬间吓得缩回去了。

这黄皮老鼠睚眦必报,花了将近四十年消磨周瑞家的气运,可想执念到底有多深。

它虽然掉在地上,但却没有停止发出“叽叽”的声音,鼠群受到一声又一声的催动,变得更加疯狂。

虽然我看不到黄有福,却能够听到他们在院子里发出的惨叫,显然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壮了壮胆,又抄着木棍冲上去,对着黄皮老鼠背上敲打。

它挨了我一棍,终于受不了了,从地上爬起来,改变姿势扑向我。

黄皮老鼠动作很快,我几次挥棍都打空了,反倒被它扑在身上,趁机咬了几口,手肘和肩膀都是血痕。

“干!”

我疼得直抽冷气,眼中迸发狠厉,趁它扑在肩上咬我的时候,一巴掌揪住它脖颈,用力砸在树干上。

黄皮老鼠被砸得嘴角喷血,发出的“叽叽”声更惨烈了,我又是一棍下去,刚好打个正着,它哀鸣一声,不再咆哮,用爪子蹬开我的木棍,一瘸一拐地朝山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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