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郡众文武,包括临湘城内士族豪强,几乎全都受韩玄所邀齐聚太守府,这也就给了刘贤擒贼先擒王的契机。

正堂外响起的脚步声、喝喊声,让聚在堂内的众人皆流露出各异的神情,有凝重,有愤慨,有惊惧,有彷徨……

谁都没有想到刘贤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也没有想到刘贤会讲这样的话。

这时他们才明白,什么说服零陵郡太守刘度,推崇韩玄为荆州牧,自始至终就是谎言。

“刘贤,你此举和那曹贼有何区别?!”

刘沁眉头紧皱,盯着刘贤说道:“纵使你想让荆州牧之位落到你零陵郡的头上,可所用手段,未免太卑劣了吧?

我等此番受邀赴宴,乃是看在子初公、子昌公的面子,现在你却这般喧宾夺主,甚至放纵麾下恶汉当众击杀我长沙武将。

你所讲的匡扶汉室、护佑荆州更是可笑,某十分怀疑你的动机!!”

韩玄、陈洪等不少长沙郡的人,无不面露怒意,死盯着刘贤。

尤其是长沙太守韩玄,恨不得把刘贤生吞活剥。

他本以为刘贤率部北上赴约是积极响应他的号召,助他当上荆州牧,没想到却被刘贤摆了一道。

赖恭和刘巴二人也如坐针毡,明显能感受到不少人的目光汇聚到他们身上。

此间夜宴,这些人之所以愿意接受韩玄邀请前来赴约,都是看赖恭、刘巴二人的面子,却不曾想会闹出这等事情。

“哈哈……”

刘贤爽朗的笑声,在正堂内回荡起来。

“说某跟曹贼没有区别,那敢问堂内众人,谁敢真的杀曹贼?”

刘贤提着环首刀,面露倨傲的说道:“一个个都言曹贼可恶,曹贼该死,汉室受曹贼之辱,可某自始至终,却也没见到有谁敢真的付之行动,难道这就是诸公,诸君,心中所秉承的匡扶汉室吗?

至于你刘沁有何资格,在这里对某指手画脚,能干出怂恿自家外甥放弃本姓,认外人为父,抛弃亲生父母,舍弃宗族的勾当,某都替你感到羞耻!”

“你!!!”

刘沁拍案而起,怒指刘贤,心头生出怒意。

对这件事情,刘沁从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与其在寇氏旁支过着低三下四的生活,还不如让刘备认作养子,毕竟出身不一样了。

养子和义子,是不一样的。

养子,具有继承权。

当时的刘备名下并无子嗣,若是有朝一日故去了,刘备所打拼下的基业都会被刘封继承。

只是让刘沁没想到的是,刘备这等年纪,竟生下了亲子。

刘贤不屑一顾道:“你什么你,某羞于跟你交谈。”

说起来,刘封这个人,也算有几分真本事的,不过随着刘禅的出生,使得其在刘备麾下的身份变得尴尬起来。

一边是亲儿子,一边是养子。

刘备表面没有表现出来,但随着疆域越打越大,对刘封的提防也是愈发严重了。

‘封’,‘禅’,单单是这两个所取之名,足以看出刘备所藏野心。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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