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的一声。
罗颂抽出开锁的钥匙,拉开了门闩。
这是一套位于纽约曼哈顿上西城的公寓,两室两厅的一个小户型居室。
进入公寓后罗颂顺手关上大门,移步来到了公寓的阳台。
公寓的景观非常好,阳台外是哈德逊河公园,在远处这是隔开纽约州和新泽西州的哈德逊河。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夕阳渐渐迫近地平线,霞光从地平线晕染开来,将天边的云朵渲染得一片通红。
霞光将罗颂的身影剪裁的冗长,哈德逊河的河面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泛起着红色的波澜。
这是罗颂父亲留下来的另一套公寓,至于他们原来所住的那间,罗颂他可不打算在那边住了。
每次回到那个屋子,罗颂总感觉那里有点瘆人,所以他就搬到了这边来。
这是一套此前没人住过的公寓,这才让罗颂稍稍感到安心。
至于原来的那套房子,就那样留在那里吧,前身父母的遗物罗颂也都放到了那边。
因为穿越这件事,罗颂对鬼神之类的存在多少都有点敬畏之心。
随着落日的余晖一点点消失,罗颂回到屋内。
两个房间一个被他用于当作卧室,另一个景观直对哈德逊河的房间则作为他的书法。
客厅河餐厅的布局都很简单,整体呈现为北欧的风格。
米黄色的三人位布沙发,白橡木的餐桌、茶几、电视柜,然后还摆着一台27英寸的彩色电视机。
马兰士的唱片机、功放,另外还有一对经典的丹拿音响。
这些都是罗颂在出院后配齐的,世间万物,唯有音乐与美食不可辜负。
曾经心心念念半辈子的丹拿音响,这一次终于实现了。
已过世父母的遗留,再加上车祸事件的赔偿。
这笔足有几十万美元的资产让罗颂短时间内不用再为生活而发愁,但是如果他想要用这笔钱来做什么大事,显然也是远远不够的。
距离那一场车祸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每当想起那个场景罗颂都心有余悸。
破碎的汽车残骸,原身父母被撞得已经完全扭曲得身体,满地的血液,依旧能清晰浮现在罗颂的眼前。
这一切都好像他曾经亲身经历了一般,由始至终都挥之不去。
或许这也是他得以继承这就身躯的原因,不过这一切罗颂早已经适应了。
并且因为他个人意志的影响,整个画面已在逐渐变得模糊,毕竟他可不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
曾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时光让他练就了更为坚韧不拔的意志,又有什么能比穷更让人感到恐惧。
“嗒、嗒、嗒...”
点亮屋内的灯光。
摸了摸已经在咕噜咕噜叫着的肚子,罗颂移步来到了厨房。
牛肉、虾、面条、西兰花、鸡蛋,简简单单且又是营养丰富的一餐。
填饱肚子,罗颂打开了电视机。
对普通电视节目不感兴趣的罗颂切换到了体育频道,恰巧有一场奥兰多魔术队的比赛在转播,于是罗颂津津有味看起了NBA的篮球比赛。
翌日,九三年十一月七日星期天。
罗颂看着镜子中身形略显消瘦的自己摇了摇头,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米八五的高个子体重却仅仅只有六十公斤出头,都快要瘦脱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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