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见他们不为所动,不耐上前催促。

承安随手伸出十两的银子在狱卒眼前晃动,那狱卒果然嘴脸马上就换了,嘻皮笑脸的道:“姑娘,好说好说。”

钟直阻止道:“不要浪费银子了,他知道也只有这么多。我们这就走。”说罢便来拉承安,承安又哪能听他的,侧身就躲避开了他的手。

狱卒见状伸手来接,承安逗小狗一般的抬升拿开,每等狱卒触手可得,她便即刻挪开。等逗到狱卒已经不耐作罢时,她笑道:“想要银子可以,你得用你的诚意来换。如若得到我想要的,银子还涨一倍。”

“我有诚意,当然有诚意了。姑娘只管问,小的保准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好,痛快。”

说罢,那狱卒伸手就来拿。承安嬉笑道”慢着我还没问话了。问完了应允你的自然给你。”

她缓缓道: “想必敌我都有伤亡。仵作肯定有验证过伤口,最终确定的结果是怎样的。”

狱卒长脸上闪过挣扎犹豫,天人交战一番道: “这,这是案件机密,不能透露的。要是知道了,我丢了饭碗不说,还得蹲这儿。这个钱我不能拿。”

承安暗暗叫糟:银子没有了,只有银票。都是一百两一张的,拿到要给这个人一百两。

心道看你贪得无厌,叫你有手拿,没手去花。

见她又要拿钱,这次还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记得钟直在一旁直呼使不得使不得,承安又哪里肯听他的话。

承安递过去笑道:“好说,好说,这个拿去给你买酒。不过我得先看看这消息值不值得这么多钱。”

狱卒疑有诈:“我怎么确保姑娘知道消息后会兑现承诺。“

承安漫不经心的道 “这是你的地盘,你何需惧怕什么,我们自己跑进这监狱,你把我们绑了也没人知道。不赚白不赚,多得是人想要。”

狱卒心想说得有理,自己的地盘要担心什么。在这里看守一月的饷银才三两,上面七扣八扣到他手里才二两。

这姑娘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就是因此丢了工作都值。何况他们与案情无关紧要,告诉也无妨。

狱卒的如意算盘打得是啪啪的响,滴溜溜的转。

他竭力收敛笑容,压抑自己的激动的情绪,道:“姑娘、公子所料不假,这个仵作已然证实是剑伤。而且前来救人的好似是两批人。敌人死伤者中有的伤口不是我们所为,那就必然是对方所为。要么就是他们狗咬狗,要么就是两伙人来劫狱。从目前的打斗等来看,两伙人的可能性最大。其他关于钟翼去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当时一团乱,哪个还管那么多,我能留下这条命就不错了。这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姑娘,这消息值你这一百两银子吧。”

她暗想这个人所说的非虚,只怕像他这种狗仗人势,贪得无厌的人,发生事情的时候就逃命了,不然哪能留下命来。

她笑道: “确实值。”

‘值’字还刚溢出唇边,狱卒就发现他悬在空中的手已经不能动弹。

正要开嘴喊人,承安说时迟那时快,一指点向了哑穴。

狱卒急红眼了,可惜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只差没有吐血了。

承安不慌不慢的收回银票放入袖中,又在之前那些银子中往外拿出了十两。冷笑道:“看在你帮忙的份上,我就不全部拿走了,那些就算你应得了。再见。”

说话热情挥手拜别,拉着钟直走了。临走还丢下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要学会知足啊。”

“我们这样骗了他,这个不好吧!”

“不骗他,你是希望我把一百两给他。又不知道你哥在哪,何况你旧债没清,还想添新债。”承安质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连累姑娘,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他结结巴巴的,说起话来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

“姑娘放心,如果追过来,到时候我一人承担责任。”

“你连累都已经连累了,现在说来也晚了。”承安没好气的道。

他囧红了脸,她说的是事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着他举足无措的样子,实在不好再逗他。笑道:“他泄露机密以求获得银子。还没抓到我们,饭碗都丢了,又怎么来抓我们。呆子!”

他赔笑道:“是啊,我总是这么笨,姑娘你总是这样聪明。”

她用手搭上钟直的肩膀:“钟直,别一口一个姑娘的,听得烦死了,不看你拿剑还以为你是迂腐书生,好歹我们以后要结伴去河阳的,也算半个朋友了。”说完,又收回胳膊,完全没理会他作何反应。

钟直心中正有此意,“好!萍水相逢,姑娘便能拔刀相助,乐于助人。姑娘于我来说早已是我的好友。能结交与你,此我求之不得。”

他顿一顿接着说道:“斗胆请问怎么称呼姑娘。”

“你叫我...”。

她秀眉微拢,思索片刻接着道:“叫我安娘。”陈安这名字已经使用过了,既然还要在圣京待数日,还是不用的好。和八年好似姐妹般,就干脆自称安娘。

“好,安娘以后我就这样叫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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