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王单担忧道。

“应该不会吧?”

张牧之看着干净的牢房觉得有些诡异。

“我看悬!”王单急的团团乱转。“死的可是胡家的人!”

“那又怎么样?杀人的又不是我们!”

王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太天真了,你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应天!”

“应天难道没有王法吗?”

王单摇摇头,“那应天府尹最会看风使舵,他明明可以以无罪为由放了我们,这是事实吧?”

见张牧之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牢房里,王单有些急了!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王单焦急道,“他为何要在给我们下判定时匆匆离去?”

“胡家的人来找他了?”张牧之轻描淡写道。

“是啊!”王单点点头道,“你这不是看的明白嘛!”

王单绝望的坐下道,“估摸着咱们的好日子到头了,赶紧写封遗书吧!”

“别这样灰心嘛!”张牧之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乐观!”王单哭唧唧的将头埋到角落。

“我在进牢房之前想的确实是跟你一样,可当我进了牢房之后,我就改变了这一想法!”

张牧之的话让原本哭唧唧的王单感到了诧异。

他立刻收住了眼泪,走到张牧之身边道,“你没生病吧?”

“你就没觉得我们住的这个牢房对比其他犯人的情况要好太多了嘛?”

张牧之的话点醒了王单,他仔细的看着牢房里的陈设又对比了下其他牢房的模样,回过头看向张牧之!

“我们的这间牢过于豪华了!”王单道。

张牧之点点头道,“是的!”

“所以你说我们为什么会被安排进一间这样豪华的牢房呢?”张牧之道,“如果当时宣判时来找府尹的是胡家人,你觉得我们会被安排进这样的牢房?”

“不会!若是胡家人来,我们可能会被杀掉!”王单不可思议道,“你是说,有人在暗中保护了我们?”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张牧之道,“王掌柜,是不是你家里人托了关系?”

“什么?”王单一愣,“不是你的关系吗?我家哪有什么人脉?”

王单又恢复了一副沮丧的表情道,“我家要是有人脉何至于让胡莱那个狗仗人势的小丑欺凌!”

听他这样一说,张牧之愣了!

如果不是王单的家人找得关系,他们如何能住上这样豪华的牢房呢?

自己在应天认识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只有朱寿、徐家姐妹还有胡惟庸他们家的人。

根本不可能是徐辉祖和朱寿找的应天府府尹。

毕竟,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行踪。

这件事情事发突然,压根来不及去通知任何人。

此时,先前还淡定自若的张牧之开始慌了。

他不经意的回头时,发现了牢房的窗户上正爬着一只蜘蛛。

蜘蛛所在的蛛网像极了天干地支五行八卦,此时蜘蛛所处的方位正是乾卦的位置。

这蜘蛛在蛛网之上,蜘蛛网中的猎物恰恰朝下。

飞蛾被粘在蛛网上的位置恰恰是震卦所在的地方。

“这是乾上震下的卦象!”

张牧之有些拿捏不定,这个卦象是好是坏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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