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公、婆婆……尤其是公公,看到她荣莺芝生的儿子又是这副样子,这怎么行呢!

“莺芝,你不是要去你老师那里贺寿吗?怎么还不去啊?”沈月华一边走向沙发那边,一边奇怪的问着荣莺芝。

荣莺芝,微笑着面向这位看着她长大、打小就对她疼爱有加的婆婆。

她轻柔的解释道:“妈!我就要去了的!可是,令臣昨晚又去忙着交际应酬、谈生意合作……我就跟他多聊了一会儿。”

“哦!这样啊……”

沈月华点点头、淡淡一笑,将手中的鲜花放在了茶几上。

李荣忠、林阿秀夫妻俩也赶紧放下鲜花,与君家的人恭敬的打过招呼后,便赶紧离开了主楼这边。

此时,荣莺芝指了指君令臣,面露疼惜的神色。

“令臣辛苦了一夜没有休息好,回来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这孩子,谈生意不易,却很拼的去谈,也怪辛苦的!”

哈!

这个荣莺芝,真是练就了说谎不打草稿,脸不红、气也不喘!

“哼!”

君振业冷冷一哼,也将鲜花放在茶几上;又漠然的扫视了荣莺芝一眼,她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君振业暗骂:这个荣莺芝,当他们是老眼昏花?还是三岁小孩?明明是整夜花天酒地去了,却睁眼瞎编去辛苦谈生意!

他当即走到瘫坐沙发上、睡着了的君令臣跟前、踢了他一脚。

继而无比威严的大喝一声:“像什么话!不争气的东西!要睡滚回你的房间睡去!”

这下子,把荣莺芝也吓得闪到一边去了,她从小就怕这位军人岀身的长者。

君令臣也给吓醒了,睁开双眼、立马起身整理了一下皱巴的衣服。

格外敬畏的神情,小心翼翼的称呼道:“爷爷!哦哦哦哦……我这就回房!”

“奶奶!那……我先回房了!”君令臣又向沈月华点头招呼之后,赶紧灰溜溜的上楼去了。

“嗯!去吧!”沈月华点点头、淡淡的道。

他的奶奶,君令臣他是从来都不怕的,可他的爷爷……他和他妈一样,是根深蒂固的敬畏着的。

“哼!”

君振业再次冷哼。

之后,气恼不已的他,转身就稳健的迈着大步、走向了他的书房。

他们根正苗红的君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怎么就岀了这么一个不务正业、无德无能、一如市井流氓的货色!

为此,沈月华只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息,又坐到沙发上、看向茶几上那一堆美丽的鲜花。

她又何尝不知……她丈夫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藏着、强忍下的怨怒之气!

她也不想弄成这样的,当年她铁腕的插手了一些事,根本没有想到会发展成后来那样……

荣莺芝,也清楚眼下情形……她该是闪人的好,于是便赶紧微笑着看向沈月华这边。

她轻柔、关切的说道:“妈!您就先好好好的休息一下,再继续忙您的插花吧!我先去我老师那里了,吃过晚餐才会回来。妈,您不要太辛苦了噢!注意休息呵!”

沈月华看向笑得温柔妩媚的荣莺芝,点点头淡然一笑:“嗯!我知道的!莺芝,你赶紧去吧!”

“诶!好!妈,那……我这就去了啊!”荣莺芝满面笑意的转身离去。

待一走出客厅,她才收起了满脸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胸口、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还在大客厅内的沈月华,为了不让自己再做多想,便动手开始修剪枝叶、做起了她这些年喜爱上的插花艺术。

而君振业,在他的书房里闷闷的抽了好几支香烟后,沉淀下心来、开始了他的书法练习。

多番习练之后,他大手一挥、终于写得了一个他相当满意的‘爵’字,他也当即傲娇的笑了起来。

在这个上午,沈月华也做出了几件比较满意的插花作品,小作了一番欣赏。

之后,她已经将其他几件插花作品,摆好在了相应的位置;最后一件,她想到了摆在荣莺芝住的那个房间。

于是,她便上楼来到荣莺芝的房间里,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插花,她就看到梳妆台那里的实木地板上,躺有一张相片。

“这个莺芝,好歹也是50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马大哈呢!哎……相片掉在地上也不捡起来一下!”

沈月华一边无奈摇头、微笑着自语,一边蹲下来、捡起了那张相片。

可当她站起来、又将相片翻正过来一看清时,即刻吓了好大一跳。

她手中的插花,也随之掉在了地板上。

那是一张……

她的前儿媳池凤汐,生前20几岁时所拍摄的半身照相片。

可是相片中池凤汐的脸,已经被扎满了针眼;她那双美丽的大眼,更是被扎得眼珠子都扎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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