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伴君如伴虎,周福全哎哟叫唤两声,哪儿还敢再耽搁,一溜烟就跑往国师的明渠宫跑去。

“至于沈家女……”皇帝重新将不容置喙的眼神投到沈云熙身上:“暂行收押,秋后问斩。”

“沈家世代入太医院,虽无功劳却也有苦劳,还望陛下高抬贵手啊……”

眼见皇帝面色愈发不善,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低头把地上的沙砾翻来覆去数了个清楚。

好在这时内殿又传来些动静,皇帝这才冷哼一声拂袖入内。

皇帝走后,一众人等得以喘息,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抹了把额上的汗珠:“总算是有惊无险,好在没有株连九族,就是可惜……”

“是啊,一点心头血罢了,何必做傻事呢。”

沈云熙面色沉静,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也没有要反驳他们的意思,只是下意识收紧手指。

她在赌,赌事情会不会出现转机。

久久没有出声的沈知经突然动了动,不着痕迹地将一个小盒子塞到她手心。

沈云熙一愣,下意识看向他,却见两鬓发白的沈父垂着头,声音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此药务必贴身保管,夜间服下,假死脱身。”

明知原身不着调,宁犯欺君之罪也还是要护下她。

沈云熙心头泛起些暖意,眼眶也不受控制的酸涩。

很快皇帝又神色古怪地出来了,看向沈云熙的眼神不再阴冷,只是眉头依旧皱得紧紧的:“太后头风之疾已缓,沈家女……赏。”

“谢陛下恩典。”

众人哗然,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齐聚在沈云熙身上,连马车中的陆锦州也有些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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