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

连着几日劳心劳神,加上精神一直紧绷又突然断弦,她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应付别的。

尽管没吃晚饭,肚子却也丝毫没有饥饿感,浑身细胞只叫嚣着一个念头,那就是睡觉。

最好睡个昏天黑地,仿佛不这样她就会崩溃一样。

——

翌日,沈云熙坐起身,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外头才蒙蒙亮,按理来说她不会自然醒,偏偏梦里全是陆锦州。

别问,问就是噩梦。

陆锦州不是下令砍她双手,就是挖她眼睛,只差没有大卸八块泄愤。

想到这里,沈云熙越发头疼。

昨日确实是她被那条蟒蛇吓得情绪不稳定了,连带着对小团子都有些凶巴巴的。

虽说陆锦州意外地没有落井下石,但保不齐见小团子受了委屈,便又临时起意要杀了她。

他这般身份,想要掌控旁人的生死不过一念之间,而她偏偏又是谁都可以取代的甲乙丙丁。

换句话说,只要她失去了价值或者惹他不悦,便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要不还是逃跑吧。

沈云熙烦躁地挠挠头,其痛苦程度跟出了六个痛苦面具没两样。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况且她这不是逃避,而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内心一番思想斗争后,沈云熙终于打定主意:润。

这烂摊子谁爱管谁管,她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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