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拍了拍知春膝盖上的尘土,冲她笑了笑。

“川王殿下晚膳后喜欢去梅园,侧妃殿中太冷清了,你也该去梅园采些腊梅才好。”

将东西交给知春后,玉屏去厨房拿了些杏肉和梅子回到了怡画殿。

“怎么样?”

云苡歌吃过止痛片后,浑身半点疼痛都没有了,这会儿更是精气神十足。

“办妥了!”

玉屏将碟子放到云苡歌的床头,“小姐,吃妹子,还有杏肉。”

“对了,玉屏,梳妆台上的首饰,你挑挑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玉屏听到这话,吃杏肉的动作忽然停住了,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云苡歌,跪在了她的床前。

“小姐,是不要奴婢了吗?”

云苡歌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哎呦,你快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有什么喜欢的你可以留着以后出嫁了用。”

“我没想把你送给太子,罢了,在东宫还是别打扮太漂亮了。”

云苡歌摇了摇头,玄文川是个色中恶鬼,是个母的他都喜欢。

玉屏长舒了一口气,嗔怒道,“小姐可吓死奴婢了,奴婢不要和小姐共侍一夫,奴婢要永远只伺候小姐。”

“你瞎说什么傻话。”

云苡歌敲了敲她的头,“我问你,东宫里可以祠堂之类的地方,就是能上香的?”

玉屏点了点头,“有一个佛堂,能上香。”

“走,我们去一趟佛堂,悄悄的去。”

“小姐,你这身子能行吗?”

“放心,我们去去就回,而且,我有药,管够。”

云苡歌冲着她挑了挑眉,下床披上一件最厚的狐腋大氅出了寝殿。

到了佛堂,云苡歌心中默念唐府一家人的名字上了香告慰亡灵之后就离开了佛堂。

走到花园附近,前方迎面过来两个男人。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身玄色的长袍,头发用玉冠束起,长眉如剑,双眸如星,一张脸刚毅且棱角分明,带着饱经世事的沉稳与淡然。

“参见冥王。”

云苡歌肌肉记忆一般喊了出来,屈膝行礼,她低着头,方才对上他的眼睛,她只感觉阴冷阴冷的,很是不舒服。

这恐怕,就是煞气吧,玄冥是战神,定是杀人如麻,身上那股子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起来吧。”

玄冥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他身旁的侍卫钱墨也有些惊讶。

双方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简单了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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