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吃食我从未经手,”林重寒只觉得滑稽又可笑,“刚刚那盏茶也是她硬要喝的。顾昭你上来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本郡主,实在是太过好笑。”
顾昭刚刚被惊慌冲昏了头脑,现在被她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不对,但眼下也顾不得这些,他一边抱起余青,一边叫着让下人去请大夫。
宴席上出了这样的意外,众人也没有心情再继续吃席,都跟着顾昭来到后院,想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余青躺在床上,小腹痛的险些要昏厥过去,她额头具是冷汗,死死地咬着唇,她朦胧着听到顾昭要去请大夫,惊地她连忙想出声去阻止。
只是她实在太虚弱了,压根拦不住焦急的顾昭。
林重寒不远不近地站在人群中,她冷眼看着余青身下的那滩血,心情有些复杂。
她当然讨厌余青,可稚子何其无辜。
长公主今天同样来了,她知道后匆匆赶来,同时让人立刻去宫里请御医。她看了眼林重寒,然后坐在凳子上问顾昭。
“你家夫人,今天可曾吃过什么?”
“臣多谢长公主,”顾昭先是跪在地上低声谢过御宁,然后泣声道,“因着宴席尚未开始,内子今天只喝了敬郡主的那杯茶……”
御宁扬起眉毛,看向林重寒。
林重寒摇摇头,迎着众人的视线坦然道:“不是我。”
国舅爷许骋站在外面不阴不阳地开口:“没准儿是郡主因爱生恨……也未可知啊。”这话一说出口,气得林世镜要挽起袖子揍他。
“够了!”御宁冷冷地扫过众人,“都给本宫住嘴,一切等太医来了再说。”
不多时,太医从宫中赶来,他测了茶水后摇头,说:“启禀公主,这就是普通的茶水,没有任何异常。”
茶水没有异常,线索眼看就要断了,不料此时人群中齐二突然猛地喊出来:“我想起来了!我在说郡主和林姑娘长得像之前,顾昭给她要了一碗燕窝……哎不对啊,那燕窝,徐国公家的嫡孙也在吃啊。”
徐国公家的人本来还在看热闹,哪想到热闹一时间竟然变成自家的了,吓得徐老夫人抖着手让太医去验燕窝。
太医尝了口燕窝,便伏在地上,道:“启禀公主,这燕窝内被掺了不少生冷寒凉之物,剂量极大,幼童短期吃没什么,但长期以来,却有殒命的可能。”
“而陆夫人有了身子,所以才因此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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