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刚回屋子,忽而又想起自己忘了买吃的,只得又关上门跑着去。

天色已经渐渐昏暗,并且愈发的闷热。

路边随意打包了两份菜肉馄饨与一份羊舌签。

价格让他有些微微吃惊,都比原来都是贵了将近十文钱左右。

如此一顿饭竟是花了一百文。

步履匆匆的回了屋子。

没回多久身后便是下起了雨。

两人很安静的在屋内吃完了饭。

“你的钱还够不够?”忽而茹云问道。

王贺有些一头雾水,“怎么了?”

“你娘给你寄了一笔钱。”

说完,茹云起身走向床头,从被子里取出了一个信封。

这信封极厚,甚至鼓起来了。

茹云递给他之后,很安静的坐在一边。

王贺接过手摸了摸,厚的犹如砖头。

小心的打开,见到了塞满的纸币。

一时间脑袋有些宕机。

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钱。

正不知所措,茹云又递给他一封信。

“你娘写给你的。”

打开信。

汝父已战殁沙场,余知其矣。而汝仍居于斯荒凉之室,食咸菜配稀粥。

余知尔颇有学识,惟恒忧钱不足。

此等金钱足以供尔于东京之善门立业。

字迹很娟秀,写的极为工整,要是以此来判断写信之人那绝对是个大家闺秀而不是什么刺客头头。

又想起刺客之事,不免心生芥蒂,总觉着她别有用心。

又细看之下,她怎知晓我吃咸菜配稀粥呢??

“信上的事情都是巧儿告诉你娘的。”

听闻名字,心里便有些不高兴了。

“你当初还说她是偷跑出来的,结果原来是来监视我生活的?”

难得见茹云不回话。

屋子里有些沉寂。

王贺在思考到底该不该拿这笔钱。

拿了钱就相当于半只脚与那娘亲绑在了一条线上。

不拿钱,如今生活又是极为吃力。

百般权衡,还是收下了。

毕竟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钱才是活下去的资本。

一股脑的想倒在桌上。

一张张慢慢地数过去。

竟是有一百张一贯的纸币。

确实如娘所说,一百贯足够支撑他在东京开一年的小店了。

如此之下,就是得决定开什么店为好。

又想起了之前王安石所留的信。

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信封拆开。

拆开信,诺大的信纸上面就写着一句诗。

流芳百世须周旋,涵养情操远大方。

不免摇摇头。

虽是看得懂字面意思,但难免有些呵呵一笑,怎的古人也喜欢假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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