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需要爱卿帮忙,进行改制,危楼不管如何修缮,都难堪大用,不如重新夯实地基,再起一楼。”

“但朕只是有个念头,还需方先生帮我。”

朱由校走到方从哲的面前,将其扶起,让其坐回到椅子上。

方从哲算是很冷静了,没有咬钩,要是换作刘一燝刘大学士,早就乐不得的同意了,甭管什么条件,先答应了再说,把名声占住了。

这也是朱由校没有当着刘一燝面讲的原因,宣扬的满天下都知,反倒坏事。

刘一燝做不了主,也管不了内阁的家,跟他做买卖,谈利益分割,鸡同鸭讲。

小会办大事,大会办小事。

这道理千古不变!

“朕毫无头绪,所以让司礼监拿出个具体方案,内阁也不要闲着,方先生你也要尽快拿出个条陈来。”

“但这件事要秘密进行,不可泄露出去。”

权利交割,必须你情我愿,也必须让方从哲主动。

朱由校一脸严肃,端起茶盏,不停地拨动着茶水。

端茶送客,方从哲为官多年,当然知道这规矩,立马识趣地站起来,告辞滚蛋。

“皇爷,祖宗之法不可废,如果前朝沆瀣一气,恐会生变啊!”

首辅大人一离开,身为内相的王安,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高声劝谏道。

“小点声,你是想要全天下人都知道嘛?”

“沆瀣一气?”

“他们能不能沆瀣一气,还不是你王安,跟你身后司礼监说得算嘛?”

“能不能把户部,吏部,加上京营的兵权,从内阁的手上扒下来,就看你王安的手法高不高明了。”

“多在不值钱的尊荣上下文章,但又不能让宰相之位有名无实,要比现在的首辅强上一点点。”

“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朱由校看着跪在地上,一副忠臣倔子状的王安,提点了几句,让他明白该如何做事。

王安低着头,琢磨着皇爷的话,突然眼睛一亮,磕了一个响头,说道:“皇爷您放心,奴才一定把这件事办妥。”

“不要大张旗鼓,但又要放出风去,国丧期间,事情太多,国丧之后把风放出去。”

“下去办事吧!”

“朕要休息一会儿,魏伴,把我的刻刀拿来。”

王安领完旨,倒退着离开了御书房,御书房的大门随即合上,走出几米的他,回头望去,看着御书房高大的门窗,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皇爷心思之缜密,不是常人可以揣测!

猜不透,就猜不透吧!

王安带着心腹往司礼监值房走去,他需要跟司礼监的老人们聊聊,看看如何行事,才能让皇爷满意。

朱由校拿着刻刀,正在专心致志地雕刻着一只小兔子,魏朝见王安离开,便轻声禀报道:“主子,李进忠带到了。”

“是不是宣他进来面圣?”

“不急,明天再说,人没到全,锣鼓家伙事儿还没到,怎么能开场唱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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