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尖锐的军号声拖拽尾音,接着只是沉闷而密集的马蹄声。刹那间,“敌袭!敌袭!”的呼声喊起,修整中的东迪亚军士兵们慌张着,起身迎战。
他们还没点燃土耳其式滑膛枪的火绳,蓝军服的英国轻龙骑兵,就行进至前,带来死神的馈赠。
曼彻斯特产的钢质马刀,早已尝过爱尔兰穷苦农民和牙买加黑奴的血腥味,如今被轻龙骑兵挥舞着,总是精准的砍中敌人溃军的后颈。
“史蒂文森上校的冲锋,真是太漂亮了!”
远处的高地上,参谋们夸赞着,东迪亚这条难以驯化的南亚虎,总要被猎杀了。
被参谋围在中间的阿瑟·韦尔斯利,则对形式没有那么乐观,他立即下令道:
“现在战斗还没有结束!下令七个步兵营全部前进,不留预备队,扫清残敌。”
只见大喘气着的粗壮公牛,口中不时吐下泡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它们被鞭打着,四头一组用绳子拽着6磅炮和12磅炮,安放在抵近营地的位置,向东迪亚军不断的射击。
只是为了防止误伤友军,他们射击的效率并不高。
步兵和炮兵的加入,没有彻底击溃东迪亚军,他们的人数是英军的五倍,竟冒着骑兵的穿插,聚集起来。
这一来要怪史蒂文森的骑兵太少,也要怪他们迈索尔老兵的加入,提高了东迪亚叛军的战术素养。
随着中心营地陷入混乱,刚才还是欧洲骑兵纪律下强势冲锋的胜利,现在就是亚洲武士们在乱战中发挥武艺的专场。
东迪亚的火枪手也摆脱了慌乱,他们或躲在树上,或匍匐在灌木丛中,或是钻进地上的坑穴里,填装子弹,冷不丁的向排成二列横队齐步向前的步兵营射击。
更多的敌人,自发的聚集在营地中,用设好的木栅栏还有土坡进行掩护,不断向周遭奔跑的龙骑兵进行射击。
转眼间,双方就陷入了僵持,刀光剑影、流弹乱飞中,每个人的生死,无论是英国人还是印度人,只能由上天注定。
这让站在韦尔斯利上校身边的威廉·巴克莱参谋心急如焚,他看见不少来自欧洲的小伙子,死在那些卑鄙的印度土著手里。要知道,东印度公司的白人人力,是非常紧缺的。
突然,又一阵马蹄声传来,震天动地。声响越来越近,威廉·巴克莱不由得发挥失败主义谋士本质,露出略带惊恐的眼神对韦尔斯利说道:
“上校,看来是叛军的骑兵就在附近,再不撤,我们的七个步兵营和五个骑兵团,就全完蛋了!”
韦尔斯利十分冷静,他先是要一个西帕衣营撤出战场,防守侧翼作为预备队,用望远镜看向远方,一边同威廉·巴克莱说道:
“不,如果撤走,我们才会失败,先看看来者是谁吧。”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远处的那片山丘,飘扬着几面藏红花色的旗帜,接着,数不清的骑兵越入眼帘。
那些骑兵定有一两万之多,持着长枪,高喊着“礼赞大天”,如潮水般拍打的东迪亚的军队,一瞬间,就吞噬了所有敌人,随着东迪亚头颅被一名着着波斯镜甲的骑兵砍下,一切都结束了。
韦尔斯利和威廉·巴克莱赶到现场,正要确认东迪亚的尸首,一名全身上下由白衣白袍裹着的年轻男子,骑着鬃毛高高耸立的阿拉伯马,向韦尔斯利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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