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讲究你情我愿,信与不信,但凭贵人自己。”

面对隐约透着杀伐气的朱棣,张清表情平淡,淡然自若如常。

“小道长胆子倒是大得很。”

朱棣面露异色。

寻常人面对他这种久经沙场的悍勇之气,恐怕要被吓得手脚都软掉。

譬如那个大侄子朱允炆,每次都躲起来不敢见他,好像生怕他这个叔叔给他吃了似的。

面前这青年道人,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倒是挑起了朱棣心中的兴趣。

此时,张清继续开口道:“若你愿信,我自然也就多说些,若不信,我便少说些。”

“譬如....你兄长身发生的事。”

此话一出。

朱棣身躯微震,惊疑不定的看向张清。

兄长出事也被此人算到了?

莫非....这年轻道长还真是像姚师那般,能掐会算的能人异士?

想到这,朱棣神情中玩味之色尽去,态度也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由于姚广孝的缘故,他知道民间是真有那么些人,身当真有本事,轻易最好别得罪。

若是犯了人家的忌讳,不吉利。

“小道长倒是说说,我兄长遇到了什么事。”朱棣沉声用探寻的语气问道。

“你兄长最近被脏东西缠了,应当是怨灵一类,虽然没有主动加害,但活人与怨灵待在一起,会被逐渐消磨阳气,长此以往,会渐渐虚弱,乃至短寿。”

张清淡淡道。

“大胆!妖言惑众!”

一抹怒色浮现,朱棣沉声道:“寻常鬼祟之物,连我的身都近不了,何况长兄?”

对于鬼神之说,他也跟着了解过一些。

邪祟怕的东西不少,譬如阳气,譬如杀伐的煞气。

但最怕的,还是承载了大明国运的贵气。

长兄怎么可能会被邪祟缠。

但张清的下一句话,却如同凉水般,剿灭了心头的怒火。

“你兄长比较特殊,他本该是已死之人。”

朱标眼角一条,眼神震惊。

连这也能算出来?

若非姚师明里暗里提醒,在加之父皇来了信,恐怕他都还不知道。

他之所以会返回应天,也正是因为此事。

面前的这位道长,却直接就算出来了?

真碰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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