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性缓是缓,那得看怎么吃?
这样干嚼,普通人受不住药性,非补死不可!
而虚弱之人,承受能力更差,虚不受补,吃下这么补的东西,保留个体面死相,是能做到的唯一倔强。
这株老参刚一入腹,李清源就是一阵阵的晕眩。
他抓起一根食指粗的金针,猛地扎入头顶百会,意识顿时为之一清。
但这只是第一波,只在刹那后,身体便一阵阵抽搐,先是鼻子冒出鲜热的血液,接着双耳、瞳孔全都开始出血。
此刻李清源周身无一处不痛,只有手臂由于缺血处于麻木状态。
他不敢有一丝耽搁,生怕自己疼到昏厥,又是一针贯入人中,随后拔下手臂上灵泉位置。
伴随着剧烈的痛楚,散乱的气血终于有了个落点,但随着药性缓缓袭来,一波波的气血犹如潮涌,一小段经络根本消化不掉。
可他又不敢再次取针,怕被撕裂经脉的疼痛冲击到失去意识,到时候必死无疑。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李清源不由暗骂自己,但他一向遇危不乱,这时候神思一转,已经想到办法。
足下发力,赫然用出又一个引导动作,居然在此之际,把气血朝着第四条经络冲去!
一切好像个循环,只是和之前不同,这一次的通脉过程可太煎熬了。
浑身宛如煮熟的大虾,头顶热气蒸腾,整个毛孔张到极限,背脊被不知是血还是什么杂质打湿。
李清源都要疼哭了,每一次调运气血,都伴随着强烈的痛苦。
脏腑中是烈火灼烧般的疼,经络处钝刀割肉的痛,他又不得不多次取针落针,这种折磨足足又持续了三个时辰……
太阳已经落下,月色昏沉,整个单房漆黑一片。
李清源弓着身子,终于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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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凤栖县城热闹无比,贩夫走卒川流不息。
一大早,回春堂门口便停着两辆马车。
眼尖的小贩打此经过,不由暗暗咋舌。
两辆马车其中一辆是回春堂的,另一辆马车不是钱员外家里的吗?
说起钱员外也是位奇男子,六岁读书,二十年未曾夺得功名。
不过此人面皮奇厚,硬说自己距“童生”只差半步,因此得了个“钱半童”的美誉。
后来就凭着半个读书人的身份,硬是入赘到了王家……
小贩神秘一笑,当年王氏小姐艳名远播,街坊邻里谁不夸一声王小姐交游广阔?
可惜啊,这几年王夫人据说身子不大好,原来的贵客不能时常盈门,钱员外的生意也没那么顺利了……
正在此时,却见回春堂院门一开,一群丫鬟仆妇簇拥着两个女子走了出来。
打头的年纪三十多岁,徐娘半老,风韵十足,正是小贩嘴里的王夫人。
只是她神色泱泱,面色近乎病态的潮红,看上去身子确实不太好。
而在王夫人身后,则跟着明艳清丽,腰肢纤细的周婉盈。
“婉盈啊,你说那道士真能调治好的我身子吗?”
周婉盈笑道:“王夫人放心,此去必能调治身上痼疾!”
王夫人娇笑道:“婉盈说话姐姐自然是信的,那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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