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南封持怀疑态度,“这么厉害怎么隐藏?”
“不知道,晚上千舫会再观察下可有异常。”
湖面数座小岛灯火亮起,无数画舫从水巷驶出,那是非湖心的各家所有,它们按照某种约定的次序进场,在湖面环出一个二十余丈的圈。
鹂仙楼最大的画舫上,冯棠和南封坐在船楼顶层,俯瞰湖面。
船上有船工运着一块块构造颇厚的浮板,在环出的圈内一块块拼接,打造出水面舞台。舞台正中留出数丈,灯火环绕,将水下照亮。
随着乐师登上舞台,各家画舫开始借乐声为背景,就在其画舫上表演,取悦自家客人。
夜渐深,酒渐浓,歌姬们按照排好的顺序登上水上舞台,在灯火映衬和钟鼓琴瑟中歌唱舞蹈。
无数小舟在画舫间灵活穿行,将客人的打赏送到水上舞台,舞台一角有训练有素的喊话师,齐声将打赏喊出。
表演往后,越发精彩,打赏声从未断绝,热情似要将早春仍寒的湖水点燃。
抬头望了眼挂在中天的满月,冯棠放下酒杯问道:“怎么样?”
“不错,相当不错”,南封掰着手指,“环彩阁的红彩身韵、满春院的细步群彩、群芳馆的诸春霓裳尤其好。”
“还有吗?”
“豆点春香也还行吧。”
“还有吗?”
“锦绣牡丹艳了点,放在别处定是拔尖,在千舫会肯定是被其他家比下的。”
“还有吗?”
“其他的...我实在没太深印象啊,冯棠兄你是觉得哪个特别好?”
“你只注意舞蹈,就没注意她们唱的曲?”
“哎哟,冯棠兄好这口啊?”南封大笑摇头,“我却不行,只能欣赏曼妙舞姿。”
冯棠扶额低叹,“你就没发现每每有歌姬唱清亮小调的曲时,湖面上会有不少地方冒出气泡,形成明显的波纹吗?”
“咦,冯棠兄你好细”,此时正好水上舞台在唱清亮小调,南封站起身来,往湖面张望,“还真是,这怎么回事呢?”
“你问我?”
南封讪然笑了下,神识展开,细细观察。
少焉,南封惊呼,“湖水中有一种植物,根很长,从湖底一直快长到湖面了,气泡就是从它们根顶的红色花苞冒出来的,有花妖?”
“花妖?”冯棠问:“你察觉到妖气了?”
“呃...好像没有”,南封坐了回去,“冯棠兄你发现是为什么会冒出气泡?”
“我也没发现。”
“......”
不断的歌舞表演和打赏,将千舫会气氛逐渐推向高潮,随着一阵高呼,琴师合奏,冯棠二人所在的鹂仙楼画舫一舟使出,正是醉绾带队登台。
乐器种类渐多,曲风多变,鹂仙楼的歌舞风格多样,韵味十足,打赏更是越发多。
到了后面,南封变得很兴奋,起身到船楼顶层的栏杆处,拍手称赞,大气打赏。
过大半个时辰后,醉绾和另一个长相清雅的女子一身水袖碧衣,跃入舞台正中的水中,灯火环绕下,水下明亮清晰,二女开始水下起舞。
水舞是阿莺失踪的时间点,冯棠本想提醒狂热的南封注意水下,但南封却根本没注意他说话。
有问题!
南封可是筑基修士,怎么可能狂热到听不见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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