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南城最高学府,迎新晚会自然也不可小觑,每年都会涌入大批的媒体,新闻记者,赞助商,争先恐后的播报。可谓是大型的文艺晚会,校园更加的格外重视,对于节目的选品和质量也相当严格,毕竟这关系着整个p大的脸面。而每年教导主任都会费尽心思,威逼利诱的拉余初来充数,因为她的古典舞确实跳得好,每年的媒体都会大肆播报一番,给学校长了不少脸。
而且这里每年都会出现一批国家级人才,所以格外的受外界的关注。因此为了学分,她自然妥协了。
晚会在万众瞩目中开始了。随着主持人的播报:“接下来有请,14级视觉传达设计专业二班余初为我们带来古典舞《浮光。”
灯光暗去,片刻一束光打下,台上出现了一抹红色背影。轻纱红色薄衫,把身体曲线勾勒得曼妙多姿,红色发带,绑着半马尾,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颜色,像水中月,镜中花,看不见脸更显神秘和诱惑,全场跟着静默。
音乐声起,玉指在空中游走,她的手指很修长且雪白纤细,柔弱得好像是没有骨头,它在黑夜中摸索,寻匿光明,在荒芜的沙漠,撰着风沙。红裙在空中飞舞,又像是被遗落的燕尾蝶,无处安生,是夜色中最美的红晕。
随着她的身子转动,连着那墨色的发丝也充满了是生命力,红发带,跃跃欲试,腰姿每一下扭动,都像夜色划开了天际。
随着鼓点起,每一次的跳跃,翻腾,伸手都更加的铿锵有力,疯狂放肆过后归于平静。随着头上的红发带被其扯下,这支舞蹈也落下了帷幕。
全场轰鸣般的掌声,意犹未尽。
“没想到她跳舞是这样子的。”方知洲被震撼到,只能发出废话的感慨。“跟她本人招风影碟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要不是知道她本性,我也得被迷惑。”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和旁边的沈舟鹤说,因为这个人压根没有回他。
他的确有被震慑到,不只是她,还有所有人,他自然是不懂舞,但是不外乎对美的认知是天性。
她也的确跳得好,因为国家舞蹈团好几次向她伸了橄榄枝,她都婉拒了。理由不外乎是,吃不了这等苦,玩玩就罢了,真当成职业,身体没垮,心里也要垮,最后也不勉强她,毕竟人各有志,只是觉得可惜,她是天才型的选手。
方知洲一直不见人答应他,胳膊肘撞了撞,一脸沉思的沈舟鹤:“阿鹤,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什么。”
方知洲气馁:“你不对劲啊,怎么一天天的老走神,想什么呢?这么好的节目都不看。”
“诶说实话,我刚才看见一个经管系的女生,特别对我的胃口,你说我去追有没有希望。”
沈舟鹤抬眸瞥了他一眼,不想打击他,一本正经的说谎道:“有。”在沈舟鹤眼中,方知洲的形象和风评算不得好,因为看见过他不洗袜子,不洗澡,别看外表装扮得像模像样的,本质是邋遢的,最不能接受的是品味极差,喜欢戴绿色帽子。
晚会落下帷幕,现场的人陆陆续续的撤离。余初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因为刚才在台上扭到了脚,现在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她只能小心翼翼慢慢的走。
刚才在台上在做一个前空翻的时候脚底打滑了,她只能一个侧身改变了动作,才不至于让人瞧出来失误,但是脚已经扭到了,后面又坚持把舞蹈跳完,随后就更加严重了。
“余初。”突然背后有人唤他。
她被迫缓缓的回头,看见一个黑影,看着像是一个男生,男生缓缓走进,借着路灯才看清前方人的脸,。眉清目秀,身高很高,但是好像稚气还未退。余初蹙眉,大脑转了一圈,脱口而出:“言艺。”
她的前前前…男友,高中交往的学弟。
言艺静静地看着她,要把她看穿一样,看得她汗毛直立,他缓缓地开口道:“是我。”
余初打哈哈道:“你也考来这个学校了吗?”
言艺点点头,抿了抿唇,又开口道:“当初你甩了我说,你要来南城上大学,接受不了异地恋,我同意了,我还说过我会来南城找你的让你等我。”是这个理由不过是余初为了不让他难过找好的说词,简而言之就是腻了。
余初不假思索:“我没有说过要等你。”
言艺眼眸有些落寞,而后鼓足勇气道“可是我都为你考p大了,如果你还没有男朋友,我们和好吧,我还是喜欢你。”
余初看着他,面上没有一丝情感道:“不好,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言艺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铁青,他抓着余初,声音有些失控:“余初…你怎么可以这样,当初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之后说分手就分手,凭什么你可以堂而皇之找下一个,我却怎么难受,你到底是不是人。”
余初道:“我就是这样的人,跟我在一起之前你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的确是,从一开始言艺就知道她是学校出了名的喜新厌旧,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一样,言艺算是他为数不多超过三个月的男朋友,也是因为她快高考了,没空想其他,就让这段关系维持着,高考结束后就直接跟他提了什么手,不是提,可以说是通知。
这一句话的确踩在了言艺的痛点上,明知道她花,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凭自己可以让海后收心,这难道就不是一场冒险吗,结果很显然他赌输了。
“你喜欢谁?”言艺质问道,脸上的稚气也掩盖不了饱经风霜的眼眸,看来有一双超乎成熟的眼睛,竟然让经验丰富的余初都忍不住伫足。
但是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了,这点还不至于唬住她:“这不关你的事,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又补充道:“你放下吧,高中生的恋爱本来就跟过家家一样,你又何必当真呢,既然已经来到了南大,这里这么多好的女孩,你一定能找到一个你喜欢的,她也喜欢你的,你也知道了我不值得。”
言艺有点听不下去了,打断道:“够了,你当我是你能把感情当儿戏。”
余初看着他,不知悔改辩驳:“我怎么当儿戏了,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我劈腿了,对你,我够尽善尽美了,分手,我不欠你什么。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有什么办法。”
余初挣开被攥住的手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再来纠缠我,分手后的死缠烂打很掉价。”
言艺好像被说服了,没有再纠缠。但是不好的是回头便看到了沈舟鹤,在教学楼的下面站着,因为太过亮眼,余初一眼便看见了。
突然有些心虚和慌张,她不知道沈舟鹤在那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她慌不择路,顾不上脚上伤,快步的走到他面前,无事人,一样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在这里多久了。”说完便开始紧张,如果话都让他听见了,那么他们就玩完了,虽然现在也没有开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余初,或者说审视转而变成轻蔑:“我什么都没听见。”说完便走入了黑暗。
余初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全听见了,不然不会这么说。脑子来不及思考,脚步先跟上他的步伐:“沈舟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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