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俞镇守的名声,是从刑决开始传出去的。
据目击的修行人说,这位道长的术法造诣十分高。
有识之士后来在地面的痕迹中,瞧出了好几种术法,还有诸多认不得的。
这位镇守才刚升至黄阶,假以时日,这术法造诣还得了!?
在外奔波的南北道人也是听说了许俞的事情。
他们这些天来回跑,为许俞寻找身家清白,又生存艰难的修行人,故而没有去看许俞行刑。
这般奔走,收获也是丰富的。
永宁地界上,诸多县城乃至于乡间,出乎意料地生存着许多快要无法维持的小门派。
如同当初许俞的处境般,许多人都是师傅受妖鬼所害,自身又所学不精,故而只是艰难地维持着。
以他们的实力,连去玄监司挂名也做不到。
只能在民间为百姓驱赶妖鬼,以维持生活。
南山道人禀着让这些人做眼线也好的想法,上得门去,刚报上镇守的名号,他们就感激涕零地答应了。
“虽然没有什么实力,但可以查探消息。”
南山道人这般说,北河道人也由得他去。
还有一些姑且有点本事的,他们或是得罪了人,或是身上有伤已经力不从心。
多多少少在本地行走艰难。
在南山道人的邀请下,也决定往北峰山走一遭,答应受镇守调遣。
镇守与玄监司关系密切,随便说句话,亦能保住他们的福利不变。
是的,许多人都面临着门派所在被收回的问题。
修行界的底层很残酷,行差踏错,自家传承分分钟被除。
对于这些人,南北道人是认真观察过的,确定他们生活是真的艰难之后,才会接触尝试邀请。
谁知这些人有没有参与阴阳两界走私呢?
若是真的艰难,处境尴尬,南北道人才会放心。
他们听到许俞的事情后,结束了此次的行程,回归北峰山。
许俞听着两人的描述,也是惊呆了。
“所以你们给贫道找了一群乌合之众?”
“这…”南山道人挠挠头。
“若是有本事的,咱也不敢保证他们清白不是?”
“只有这些走投无路的,才容易看清底细啊。”
许俞无奈,还好自己要的只是可以排查搜索的人手,动手的还是自己。
这时北河道人开声,“其实也不尽是乌合之众。”
“有几个游走在民间的修行人也接受了邀请,皆是有实力能打的。”
“这几人,皆是我们在冀州府战场上的旧相识,可以信任。”
说罢,北河道人有些不好意思。
“这几人皆有所求,他们希望镇守的差事走上正轨后,给他们一个好地方,开设门派。”
许俞自然应允,镇守的地盘里修行人实力高些,不是什么坏事。
这时南山道人凑上前来。
“听闻许道长前几日,在鬼岭大显神威?”
“在人前显了点本事罢了,总要露点本事才能服众。”
“可不止是露了本事啊,后来几人,我们才提起你名字,他们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许俞笑笑,思索片刻,道:“这点人手还不够,我们从底层做起,广纳人手。”
“以后或许可在此基础上,建立我们的班底。”
“便这般跟那些人说,若是有功者,可得贫道指点一二。”
得镇守指点!
南山道人惊讶,搓搓手道:
“若是如此,那些没长辈指导的修行人,以后怕是有求必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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