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俞回去时,日月壶中的东西,换成了诸多药材。
皆是修行所需。
夏堰与许俞不同,他在玄监司库房之中取了诸多法器,看来是有意武装一批阴差。
刘文成慷慨了一回,许俞两者取走之物的价值,实则上略超那些半人培育之法材料。
只是那些半人的东西,对于玄监司而言,是不折不扣的功绩。
不单只是作为研究之物,甚至还可寻藤摸瓜地找到背后培育半人的黑手。
毕竟这些蛤皮来源于某种蛤蟆妖,只要寻找到这等蛤蟆妖大量死去的地方,总能有线索。
或者干脆有这等妖物的部族,狠心之下专门培育自家的皮出售,若是如此,玄监司排查起来可能还简单些。
刘文成看着手下将东西搬进库房,吩咐道:
“都小心些,这些东西,最不稳定,稍有不慎便可能变质。”
刚才一个小吏检查时,便发现其中一个装满脂油的坛子,内中脂油上层清澈,底部则是犹如沉淀了一层烂泥般,散发恶臭。
不知是船上半人保存不当所致,还是后来在许俞手中变质。
经过鉴定,这些东西已经没了效用,唯一废物利用的方法便是肥田。
毕竟是某些妖物身上熬煮出来的精华,不是寻常物事。
交代完手下后,刘文成笑眯眯地对许俞与夏堰道:
“这些东西,永宁一家是吃不下的,刚好可以用来还人请。”
“将周围几家玄监司拖下水,届时大家一起摸查,有线索是惊喜,无线索将东西呈往上面,也是功劳一件。”
算盘打得响亮。
许俞没有在玄监司待多久,便又马不停蹄地回归北峰山。
南北道人没有跟着许俞前往东海。
自从刘文成派遣人手暗中接管了春戏院后,南北道人便回到了北峰山。
当许俞再见南北道人时,他们正坐在道观倒下的一面墙壁前吃着火锅。
“这…”
许俞目瞪口呆,跳下剑来,急急脚跑上前去。
“谁干的!?”
许俞脸上青筋暴跳,没曾想出去一趟,收获不菲,却是被人偷了家。
南北道人连忙跳起身来,拉住许俞。
“许道长莫要激动,莫要激动,”
“贼人我已记住了,稍后加以报复便是。”南山道人开口道。
许俞深吸口气,连忙冲进道观中。
好在荆山道人的灵牌没有出事,道观中的多数物事也没有损伤。
只是道观似自外受到巨力侵袭,墙面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
便如同许俞的房间,半边门连着大片墙壁不见踪影,可以见到内中的被褥。
南北道人的房间亦然。
荆山道人的灵牌沐浴阳光久矣,整面墙不见了一半,砖瓦碎石铺了遍地。
这还是南北道人粗略收拾了的结果。
“谁干的!?”
“许道长还记得永宁城中的石天开吗?”
许俞记得此人,“是那放走孙灵子的郡守心腹?”
“正是此人!只是他现在可不如以前威风了。”南山道人唏嘘。
“郡守将一大堆屎盆子扣在了他头上,大概是没有想到上官这般对待自己,那晚我见到他时,只觉他整个人都不大正常。”
许俞冷静下来,坐在火锅桌旁,接过南山道人递来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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