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真儿将怒气发泄到罗玉敏身上:“你明知道阿烛额头上的伤口从何而来,还要逼她骑马,又让人故意惊扰马儿,无非是想看她出事!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罗玉敏否认道:“我没有!我不知道她是骑马摔破的头!”
阿烛小鸡啄米似的附和:“对呀对呀,罗娘子又没有来过郡主府,她不可能知道的。而且我已经学会骑马了,这怎么能算刁难......”
宋梧月道:“蠢货闭嘴!”
阿烛:“……嗷。”
阿烛抿嘴不说话,像是在生闷气,也不理人!
回到座位的奚澜看到这一幕,一直憋着笑,憋的俊脸通红,忍不住别过脸去,旁边人还以为他吃醉了。
奚澜心想,怎么会有人觉得阿烛傻啊?
她明明再聪明不过了。
安成郡主想让阿烛丢脸,以此衬托如意县主的乖巧善良,阿烛偏不如她意
此时,这边的动静不仅被屏风对面的郎君们听见了,就连上头的夫人们都惊动了。
宋夫人与安成郡主走过来,戚真儿小声给阿烛介绍:“那是宋夫人,五娘的母亲。”
宋夫人长相敦厚,脸上也挂着和善的笑意,问道:“在玩儿什么呢?这样热闹。”
安成郡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罗玉敏难堪慌乱的神色,还以为目的已经达成,便笑着说道。
“阿烛初来乍到,还没来得及学规矩,若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宽容。改日如意病好了,叫她替阿烛请你们吃酒赔罪。”
赵絮絮撇了撇嘴。
事情尚未分明,安成郡主就将闯祸无礼的帽子扣在阿烛头上,还不忘把如意县主拉出来与之对比。
若不是她们方才都在,指不定就以为阿烛真的做了什么,果然是乡下来的泥腿子,半点登不上台面,更不要说和如意县主相比。
都这样了,阿烛这个小傻子还以为安成郡主真的会一碗水端平呢?
小傻子生怕安成郡主误会,急忙解释道:“阿娘,我们只是在玩曲水流觞......”
宋梧月冷冷打断:“郡主说的是,如意县主确实要与我们好好赔罪。”
安成郡主脸上的笑容刹时僵了一瞬。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牵扯到如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宋夫人问出了安成郡主想要说的话。
宋梧月看也不看安成郡主,只朝母亲施礼,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哪怕对方是陛下嫡亲的表妹,她也会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分明。
“……只是不知,如意县主究竟意欲何为?郡主知道她们姐妹不合吗?”
随着宋夫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直至消失不见,罗玉敏着急叫道:“我都说了,跟如意没有关系!这不过是个意外,你怎么能空口无凭捏造是非!”
“没有不合,我们好着呢!”
阿烛刚刚小声辩解,就被戚真儿用手堵了嘴:“奚二郎君亲眼所见,你吩咐侍婢对阿烛的马扔石子,哪里会冤枉了你去?若不是阿烛命大,恐怕这次……”
“说不定是他看错了呢?”
阿烛刚举起手,又被宋梧月拽了下去:“奚二郎君亲眼所见,怎会有错?”
安成郡主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宋梧月、戚真儿,她们哪个不是士族贵女,怎会帮秦烛说话?!
原本稳操胜券的事情竟然超出意料,让她心慌,更是恨极了阿烛的蠢笨无脑,那张嘴什么都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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