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你呢，那个青云城的人。我观察你很久了，从刚刚就一直在说逍遥客栈的坏话，你现在不说话了又是什么意思？”
这位暴躁老哥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张恪。
有人带头叫板，人群里立刻就有人响应。
“就是，你觉得逍遥宗不好，你别来排灵食了啊。”
“是是是，我们古北城不如你们青云城，那你还来古北城干嘛？滚回你的青云城去吧！”
从客栈到宗门，然后上升到古北城，言语中的戾气也越来越重。
无论在哪个世界，三人成虎的威力都不容小觑。
明明张恪刚才没有说过一句逍遥宗和古北城的不是，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扣上这顶莫须有的帽子。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真相如何已经不再重要，人们只想找一个靶子宣泄负面的情绪。
“哎……”
张恪长叹一声，在众人灼灼目光之中，潇洒转身离去。
这灵气弥漫，修道成仙的世界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四百年前他刚来没多久，就明白了这点。
前一世在网络上看惯了太多这些暴戾与伤害，漠视与纵容。来了一个新的世界，他本能的想要追求心中的宁静。
所以，当时即使再难再苦，他也直奔山野而去，坚持做一个出世的散修。
为的就是远离这些蝇营狗苟。
……
随着他的离去，人群中竟突然开始变得骚动了起来。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那个人的背影，怎么看着有点像张老板……”
立刻有人问，“哪个张老板？”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仙人轩的张老板。”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点像啊。”
话题瞬间被引爆，议论声如苍蝇般嗡嗡作响。
张恪听到动静，也刻意放慢了些脚步，想听听自己的破绽在哪。
“好像真的是张老板？”
“你别说，走路晃晃悠悠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正当众人犹豫不决之际，一位意见领袖看准形势，立刻站了出来。
“此人就是张老板！”
一瞬间，人群的风向标又变了。
“对，就是张老板。我刚就看出来了，从没听说过青云城的人偏爱这般奇装异服的。”马后炮群体率先发力，并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跟风党紧随其后，“是是是，这么多人不可能认错的，那人绝对是张老板。”
然后是墙头草，“刚那些说张老板坏话的人呢？快出来道歉！还要把张老板赶去青云城，他要真去了，我们吃什么住什么啊！”
“对对对，快道歉！”不用多说，跟风党依旧稳定发挥。
方才叫嚣最凶的那几位暴躁老哥此时早已不见人影，缩着头躲在了人群的最后，神情动作和方才判若两人。
估计此刻他们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不过张恪自然不会去和这些人计较。
最后，是那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旁观者。
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站出来发表一句言论。
无论事情怎么发展，只要还能吃上一口灵食，他们就不会选择做那出头鸟。
反正只有到了最后，当事态控制不住了，当其他人群被一一清算完了，才会有人跳出来指责他们。
指责的话也是不痛不痒。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罪过。”
……
张恪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前世的一些人，一些事。
他苦笑着摇摇头，不愿再继续听下去了。
最近他才明白，心静可以是在山野中，也可以是在闹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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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人群中的议论话题又变了。
“你们说，张老板为什么要假装是外乡人演上这么一出呢？”
“是啊，他刚才来问了一通，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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