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晴空万里,一望无垠,难得的凉风吹拂过清晨的山岗,让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心旷神怡的呻吟之声。

山脚崎岖的小路,一行三人两男一女的组合不断掠过青草藤蔓,方向直指瓶山的方位。

“大师兄,我们真的还要去下那座元将军墓吗?”

走在中间的花翎娇喘着胸脯微微起伏不定,向前面背着长方形鸡篓的鹧鸪邵询问道。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凌晨,老熊岭哪里都是交战的枪声,提鼻子一闻都能闻到明显的血腥味。

“师妹,我们要找雮尘珠,次据我们从夜郎国古墓探知到的消息,雮尘珠很有可能就在这座元将军墓里。而且只有拿到雮尘珠,我们和族人身的诅咒才能解除。”

跟在最后面的老羊人忍不住劝了一句师妹,他知道花翎心性善良,一直看不惯只知道杀人放火的军阀头子,尤其是昨天制造血案的主谋罗刀疤。

“这世真的会有雮尘珠吗?如果真有,为什么千年来都寻找不到?”

花翎将这句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回去,她不想打击两位师兄的积极性。

“雮尘珠...”

鹧鸪邵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脚步坚定的继续赶起了路,十几年来每次下墓都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甚至有时候他也怀疑这世究竟有没有雮尘珠。

可是一想到母亲临死前的嘱托,还有族里那些充满希翼的孩童眼神,他只能再一次又一次的鼓起信心和勇气。

数小时后,日头接近正中,额头出汗的三人终于赶到了瓶山脚下的那座义庄,接到消息的陈钰楼立即带人迎了出去,鹧鸪邵师兄妹的归来可关系到此次谋划。

“鹧鸪邵兄弟,怎么样?”

陈钰楼亲自拿着茶壶给三人倒水,内心不由得产生了好奇。

鹧鸪邵放下了背后的鸡篓,拿起茶碗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大碗。

“幸不辱命,对付六翅蜈蚣的相克之物已经找到并带来了,就在竹子编成的鸡篓里。”

“哦?鸡篓?”

陈钰楼听后不禁看向了五六步外的竹筐鸡篓。

老羊人见他好奇,立即忍不住的炫耀了一下说道:“陈把头,里面的东西可是含有一丝凤凰血脉的怒晴鸡,是我们好不容易才从苗寨里得来的,其中的困难可是你想不到的。”

“二师兄!”

花翎有些郁闷的伸手拉了拉老羊人的衣服,另一边目光却在偷偷的打量着周围,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陈钰楼对兄妹两人的互动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早就打好了算盘,鹧鸪邵师兄妹如果能找的到克制六翅蜈蚣的东西当然更好。

可一旦找不到的话,他也有办法应付,到时候关门放二弟,他二弟既然杀的死几百年的巨虺妖,那再杀一头六翅蜈蚣也不算什么,唯一有点麻烦的是,得找到一个合适动手的场所。

阿嚏...阿嚏

山林里,正在挖一株千年人参草药的吕娲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他狐疑的眺望了一下四周,发现一切安好如旧,今天也没有下雨的迹象。

奇怪了,他的身体早已百毒不侵,寒暑不惧,根本不可能感冒发烧,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念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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