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王府听潮亭。

一身蓝缎蟒袍的人屠徐晓,心不在焉地在棋盘落下一子。

同时,表情复杂地呢喃了一句。

“看来咱北凉搭进去两个丫头,倒还是轻的,赵毅……啧啧!”

一想到折在逐鹿山的三千广陵军,以及被剐了二斤多肉的胖世子。

忍俊不禁的北凉王,嘴角又微微翘了起来。

“诶,先生,你说这逐鹿山他娘真这么邪乎吗?!””

对面的黑袍老人眉头紧锁,不置可否。

双指捻起一枚白子落下后,幽幽道:“此子怕是不出一年,当稳坐武评第一人呐!”

徐晓撇撇嘴:“先生托大了吧,最多是第二个李纯罡,不至于……”

“之前俆晏兵将他一招一式讲给老夫听,那时的谢长欢,可没一剑破甲两千九的本事。”

“你再瞧瞧,这才过了多久?”

北凉王将棋子仍回竹篓,拍了拍双手。

沉声道:“心烦,不下了……”

李一山笑了笑:“王爷不必庸人自扰,有二小姐这位女诸葛在逐鹿,此子不会成为北凉的敌人,放心好啦!”

徐晓呸了一声:“那这口气本王也咽不下!”

“整整二十万两,那得买多少军粮,还有后山两位墨家钜子……”

“勒索北凉王,这天下真是什么鸟都有!”

李一山起身抻了个懒腰,微微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到最后,王爷不也把世子最喜欢的两个梧桐苑丫头送出去了吗?”

“那,那是本王担心二丫头,万一小魔头起了歹心咋办?”

李一山哈哈大笑:“你家二小姐不起歹心,就不错啦!”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北凉还真要感谢人家逐鹿山,赵毅父子什么人,王爷应该清楚。”

心有余悸的人屠一怔:“是啊,那对儿贼父子,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但逐鹿山非敌非友,也总不是回事儿吧?”

人前人屠,背后人精的徐晓,和谢长欢一样,从不做亏本买卖。

二十万白花花的银子,再加美人和墨家钜子。

最后换来个井水不犯河水,这不亏大了吗?

再派高手去往逐鹿,无疑自取其辱。

倒是二丫头带回来的话,令他茅塞顿开。

“与其赌一口气,不如徐徐图之,在中原牢牢钉一颗楔子!”

北凉势力在江南虽有布局,但远远不如北地。

有了逐鹿山牵制中原各方势力,将来面对北莽,可再无后顾之忧。

李一山遥望着阁外那片“万鲤朝天”的大湖,眸中精光熠熠。

“古之钓者,以圣贤为竿,道德为纶,仁义为钩,利禄为饵……”

“北凉若要想收服此人,恐怕这些还不够!”

徐晓眼睛一瞪:“啥意思,难道还要将二丫头赔进去不成?”

黑袍老人笑了笑:“那又有何不可,逐鹿山的小魔头,做你这个春秋大魔头的女婿,不正好吗?”

从俆晏兵只言片语中,李一山看得出来,谢长欢这人性子风流,较之世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光靠功名富贵,怕是难以降服。

徐二郡主巾帼女杰,心思玲珑,将来御夫之术也差不到哪儿去?!

徐晓踌躇犹疑了一阵,无奈道:“就算本王愿意,可连陈之豹这等人中龙凤都看不,二丫头能瞧一个魔教中人?”

王府二子二女中,他最揪心的,便是老二徐渭熊。

那副性子,徐晓真是怕她孤独终老。

“这样,本王亲自去趟逐鹿,会会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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