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赵公子如此狂热,老管家也闭上了嘴。
“舔狗……备胎?亦或二者兼之?”
“看来是被吊着了,这哥们真不容易……”
慕容庆觉得自己似乎察觉到了真相。
不过面对下面这狂热的状态,他也不好出言去戳破这苦主的幻梦。
“毕竟说出来,这家伙到时候肯定会记恨自己。”
“这对谁都不好,不是吗?”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开始转移话题。
“对于半个月之后的那场婚约,你们的小姐有什么计划?”
听到慕容庆的这一句话,那李叔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甚至对在现在这个时候拯救他于苦海的慕容庆还有一丝感激。
浑然忘记了当初是谁引出来的话题。
不过,虽然他没有记起这些,却敏锐的察觉到了慕容庆刚刚那句话中的一丝漏洞:
“什么?!他居然连这个时间都已经知道了吗?!”
心里虽然暗暗吃惊,然而这老人家却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表面不敢露出分毫,生怕再次被慕容庆给察觉到。
于是他也急忙配合的引开话题。
而见到开始谈正事了,那赵公子也是哼了一声,收敛回了脸上那狂热的表情,重新变得郑重起来。
不过这老管家却直接走上前,也不管旁边的赵公子,就拉着慕容庆在私底下低声轻语:
“我家小姐的打算是这样……”
“……您无需惧怕那支军队……他们已经丧破了胆子……”
“到时候里应外合……直接杀进去即可!”
“您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尽管提出来……”
………………
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在这大旱与饥荒共同到来的年岁里,远处的刘家大宅却是热闹非凡。
一根根红烛点开,一道道灯笼照遍。
一扇扇门户洞开,一桌桌席面铺遍。
门口处车水马龙,侍女仆役扫洒净街。
就连城外那些因为大旱而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灾民们,刘家都特意好心施以薄粥。
这让这些灾民们吃了一顿难得的饱饭,毕竟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没有一个下人敢对此有所克扣。
瞧那屋外一道花轿披金戴银,张红挂彩。
看这屋内高朋满座,觥筹交错,红烛遍地,迷香铺洒。
一番交流饮宴,被刘家重金请来的司仪高声叫喊。
“吉时已到——”
“请,新郎新娘——”
那刘知命穿着一身新郎官的袍服,脸上红扑扑,看样子之前没少被敬酒。
新娘子盖着红盖头,两只手交叉在身前,紧紧的用两只宽大的衣襟给掩盖住。
两者之间拉着一段红丝绸,丝绸上系着一只红绣球。
刘知命的老父老母端坐在他们前方的太师椅上,脸上的表情笑呵呵的。
“请,新郎新娘——”
“一拜天地——”
旁边的司仪吊着嗓子高声叫着。
正当要下拜之时。
“我绝不同意!”
赵公子带着两个披着斗篷的人闯了进来,左边那个披着斗篷的人影手上还抱着一口大箱子,这赵公子的脸上带着一种恶狠狠的表情,他手里拿着刀,趁着猝不及防之际,直接拿刀砍断了那条红丝带,一只手拉着新娘的胳膊,似乎想直接带她从这里逃走。
然而他却没拉动。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旁边突然跳出来两人,一左一右,硬生生夹住了赵公子的这两条胳膊,径直将他往旁边拽。
“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
“如玉,如玉……!!”
他高声呼喊,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这里瞧,男客咧嘴大笑,女眷捂嘴轻笑,就连小孩子也不知好歹,指着他的面孔嘻嘻闹闹。
这不仅是赵公子没有面子,连刚刚被这家伙跳出来想要拉走新娘子的刘知命也感到脸上发红。
他恶狠狠的盯了这家伙一眼。
而在右边把他拉走的那人似乎是实在看不过眼了,胡乱从墙上撕下了一块红布,直接塞到赵公子嘴里,将他的嘴给堵住。
顿时,声音没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静了下来。
“不好意思!刚刚出了点小意外,大家继续喝!”
“我刘某人先满上这一杯,以示歉意!”
他将酒杯环顾四周,然后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下,而在场的所有人似乎也都当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又热闹了起来。
可是他们似乎忘记了在场还有两个人。
“我说,你们这似乎是有点不地道啊,人家小两口从小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情相悦,私定终身……”
“你们就这样棒打鸳鸯,强行把这事给办了……”
“我可是真看不过眼啊!”
左边那个披着斗篷的人影,嘴下发出一声轻笑,他抱着那口大箱子,飞身上前,两刀劈空掌力一开,不消一时片刻,那拖拽赵公子的两名下仆就被震飞。
这人影把脸上的斗篷一撕,正是慕容庆。
他咧嘴一笑,再次一掌拍向自己怀中抱着的那口大箱子,霎时间,这口箱子彻底化为无数的木屑纷飞洒落四方,显露出了这口大箱子内所隐藏着的事物。
一口大钟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刘知府,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慕容某人来给你送钟了!”
慕容庆哈哈大笑,然后一脚将在地面上的那口大钟踹到横放在半空,钟口恰恰就是朝着刘知命,随后他再用手一拍钟的另一头,那那口大钟就笔直的朝着刘知命的方向狠狠砸去,霎时间,一股极强的噪音响彻那方圆百里,这股声音震的来参会的宾客耳膜发疼。
“好小子!我们这就等着你呢!”
刘知命捂着自己的耳朵,然而他的背后却跳出四个先天高手,一起使力,将这口大钟给偏向一边,领头的正是那张义康。
受到如此惊吓,刘知命哇的一声,当场便昏倒在地。
那披着红盖头的何家小姐见到自己的新郎官这么容易就晕了过去,便默默的走向前,将这家伙生拉硬拽给拖到一边。
包括这道士在内,这四位先天高手中男女老少全都齐全了。
慕容庆眼瞧着这一幕,顿时对着张义康哈哈大笑。
“张道长!真是好久不见!”
“你这妖孽,居然还敢出现!”
“上回让你跑了,瞧我今天不收拾了你!”
张义康脸色凝重,他对四周的另外三个先天高手说:
“小心些!这妖孽有一手极其厉害的遁逃之术,光天化日之下都能逃之夭夭,我上回就是栽在他这种法术手里!”
“不过在四周,我已布下阵法,请来四方鬼神将此间屋宅给团团围住,这让他的法术已经失效了一半,不过难保这妖孽还有些其他的手段,大家一定要小心!”
众人点头示意,随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随后这其中的老者先行,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戟,身上的真气凝成一点,隐隐之中可见那锐利的锋芒。
这老者是沙场出身,所练的武学亦是军中厮杀之法,一举一动似乎都有血煞以及杀伐之气随身。
老者经验丰富,浸淫武学多年,武功早已练的人戟一体,他将手中的长戟重重的朝着慕容庆刺来,眼神中隐隐可见嗜血以及痛苦的疯狂之色。
“兀那妖孽!还我的孙儿命来!”
“何家的死剩种?这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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