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衙门。

一眼望去里里外外人满为患。

外面站的是看热闹的群众百姓。

此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刚才有人看见这些人都是邝捕头从柳府带出来的”

“柳府不是早上被封了吗?”

“是啊”

“你看,那小姑娘有些眼熟啊,倒不像是柳家人,有点像前些年白家失踪的二小姐”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像呢,只是时间太久,样貌有些变化了”

“肃静!”

随着一声威严告诫响起,众人迅速安静了下来。

视线推近,堂上所站众人,正是邝捕头从柳府地窖解救出来的柳家亲眷。

只是这柳家亲眷之中,多数为女子,其中豆蔻年华的少女有十余人。

此刻,她们皆是神色慌乱,惶恐不安的四下张望。

像是一群受到了惊吓的小白兔。

而这其中,一名年过八旬的老妪眼神略带凶狠的盯着他们,似乎在警告这群小丫头。

秦州府看上去不到五十,样貌平平,但是眼神深邃,此刻他坐在高堂之上,头戴三品官帽,目光如海,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在他身旁,是一位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手摇折扇,眼神精亮。

龚师爷!

“都是从柳家地窖救出来的?”秦州府双眼凝视着堂下的邝捕头沉声问道。

邝捕头抱拳:“是的!”

秦州府沉默。

龚师爷佝偻着身子,悠悠摇着折扇,沉吟道:“带来衙门作甚,柳家的案子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

邝捕头抱了抱拳,正准备开口。

“大…大…大人,请…请…请为我们做主……”

一豆蔻年华的少女跪了下来,双眼通红,口齿不清的喊道。

……

烈日当空,邢侠和孟庆在船舱里闷得有些难受。

孟庆忽然想到了什么:“如烟姑娘,如何?”

邢侠刮了他一眼:“我是冲着办案去的,那姑娘是柳二爷生前的最爱,找她了解一些而已,压根没碰她!”

听到柳二爷这三个字的时候,孟庆的神色显然有些不自然,试探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邢侠装疯卖傻的反问了一句。

“没什么”孟庆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指着邢侠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邢知让,你是不傻了,整整一千两,你居然什么都没做,白花花的银子啊,一千两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花的他的银子呢。

“是啊,我傻!”邢侠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

看着孟庆如释重负的样子,他扭过脸,叹了口气。

有些伤疤,既然已经偷偷结了痂,那就当它已经好了,别再去触碰。

邢侠闭上双眼,心神收敛,开始吸收血灵芝丹的药效。

孟庆还以为邢侠这是在闭目养神,当下也没再叨扰,干脆躺下睡了过去。

“别睡死过去了,注意听他们是否有发号传信”

“知道了!”

不一会儿,船上就传来了阵阵鼾声。

邢侠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自己留出一分精力,耳听八方。

避免错过同僚们发出的信号。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

“二位官爷!”

船家的声音讪讪传来。

邢侠睁开眼,孟庆打了个哈欠悠悠醒来。

这才发现,此刻已是夜幕降临。

船家抱了抱拳:“二位官爷,前面雾大,今夜是无法行船了,这边上就是宁州了,咱要不改道停下歇歇脚,明儿一早雾散了再动身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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