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一边说,一边走到院子中间易中海和傻柱的面前。
肩膀上扛着的断的房梁,犬齿交错的那头,正对着气到脸都要变形的易中海。
“我……”易中海气欲发狂,抬腿就要动手。
可还没有动手,一大妈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从没有半个屋顶的家里传出来,“这日子怎么过啊……”
易中海怒瞪郭明一眼,强忍着随时要爆发的脾气,气冲冲朝着自己家小跑而去。
傻柱也跟着朝自己家里跑,听刚才一大妈的哭腔,他预计自己家里面应该也好不到哪里。
一大妈在家,家里面情况还有人知道。
傻柱家里可没有人,他不得去自己回去看。
此时,傻柱突然就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把妹妹何雨水早早的赶去外面住。
但凡是家里有个人,也不至于自己房顶被捅穿了都没有个人来通知自己。
一大爷易中海,黑着脸快速踩上两阶大石头组合而成的台阶,来到自家门前。
屋子里面一片狼藉,碎瓦片到处都是,衣柜上,床上,甚至橱柜上都是。
断掉的房梁砸在橱柜边上的铁锅上,铁锅成了一堆碎片。
桌子和凳子,没有一件是完整,几乎都缺了一个脚。
易中海皱眉自己的观察了下,房梁断了两根。
屋顶上面的瓦片,直接掉下来一半。
左偏房就是他们的卧室,而卧室的范围正好是前面被掀掉瓦片的区域。
没有屋顶,以后就得露天而席了。
一大妈此时坐在满是瓦砾的床上,低着头,抹着脸。
易中海抬脚想要进去安慰自己老伴几句,脚才踩到门槛前的地上。
他就听到“吧滋”的声音在脚下响起。
低头一看,地上湿漉漉,带点粘稠的的一滩水,正蔓延过来。
这滩不断蔓延过来的水,带着浓重的咸酸味。
易中海连忙朝着不远处靠着墙壁的酸菜缸子看去。
酸菜缸子表面依旧完整,上面的封口依旧严丝合缝。
但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块碎瓦片,把酸菜缸子的底部,靠近地面的位置出磕出个核桃大的洞口。
酸菜缸子里面的酸水,此时正在汨汨往外面流,一直蔓延到易中海面前。
咸酸菜是京城人们,冬天的家常菜,也是救急菜。
这缸子咸酸菜,才是半个月才刚刚腌制好,就等着发酵好了后,以后好吃。
选择秋末冬初这个时间点腌制咸酸菜,也正式选择这个时候的气温,温度适中,不需要太多的精力去保持酸菜缸子外面的温度。
可是腌制咸酸菜最大的关键点,就是不能走风,而现在这么大个洞口……
郭明,你个小王八蛋!
走风的咸酸菜基本上等于是报废了,再腌制已经无可能。
易中海鼻子喷出一股粗粗白气,顺手抄起家里门后面一根手腕粗的锄头把,就朝着郭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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