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老妇,几人还是有些不明白。

“所以你就把纸人布满了村庄,我猜,红绳应该埋在土地里。”

姚乾问道:

“但是你杀那些孩子是为了什么?你一个半只脚都迈进棺材的丑老太婆,做这些事干什么。这对罗教,或者对你,都没有好处吧!?”

“你以为,我是个老太太?”

趴在地上,老妇咧嘴笑着:

“十七年前,我就是住在那驿站的孤儿,当初被抓走的那个孩子,你们不懂我对马猴子的恨,要不是罗教的人发现我,我早就死在马猴子嘴里了。”

“所以你就行个香,把自己搞成了马猴子?”姚乾十分鄙夷地看着老妇:“你这一副老态,都是这次行香带来的对吧?那你为何要针对那些孩子?”

老妇哈哈笑着:“比起马猴子,我更恨那些能好好长大的孩子,为什么他们能好好的长大,我却要经历这些,我比他们差在哪了?!”

老妇尖锐的声音在嘶吼,时而又开始笑,竟然开始在地上抽动,似是手舞足蹈,开始出现发疯的状态。

荣江几人对视一眼,道:“先把她带回去吧,慢慢再查她的背景。”

村口的驿站。村民们绑着马猴子,一个个拿石头砸着,还有高呼着要放火烧死的。

当他们看到荣江一行人走来时,一个个也都换做了一副敬畏的神色。

“这个马猴子,我们要带走。”荣江说道。

太常寺。

夜里,太常寺内灯火通明,徐河还是打算先把卷宗写完。

那个老妇,会由他们去审问,最后能得出什么有关罗教的线索,就看他们了。

与徐河一起打算直接而把卷宗写完的,还有殷老二。

卷宗,一式两份,一份留在元洲当做存档,随时可以当做先前的资料使用。而另一份,则是上交上去用的。

看着在写第二份的殷老二,徐河有些好奇:“殷老,为什么你两份好像写的不一样?”

“嗯,因为一份,是真实记录,用来当做以后的经验的,总之,留档是必须的。”殷老二说道:“而这第另一份,你来看看。”

徐河接过那一本卷宗,这卷宗的内容与第一份完全不同,这一份,他们几个太常卫遭到了极大地危急,有从马猴子嘴里救回孩子的情节,有马猴子伤害村民,然后救下村民的情节,甚至还有马猴子与那村妇一起阻挠太常卫的情节。

徐河看着这份卷宗,有些不解。

然而殷老二却是一语点破徐河:“你不把这案子写的难一些,怎么找上面要奉补啊,你看我这么写,等卷宗交上去,至少能有二两的奉补!”

“二两!?”徐河一时间有些震惊。

寻常人一年也就赚二三两银子,而殷老二这一纸卷宗,就能换来二两的奉补。

“这还算少的,要是真碰见什么大案,你在添油加醋一翻,还能赚的更多。”在油灯下,徐河突然觉得,殷老二那副诡异的面庞,居然变得无比可爱。

“我明白了,我也写!”徐河抓起毛笔,打算配合着殷老二的卷宗,写一份更加艰难的卷宗。

总之,自己作为新人太常卫,总得有点亮眼的地方不是?

“听我的,你就写,这次出案子,为陈家村解决了大麻烦,你个人,十分受到百姓的拥趸。上面最喜欢这类的内容,对咱们太常寺的形象有很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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