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桌上。
香喷喷的蒸肉上桌,连同那盆大白菜,全被哼唧哼唧干完了。
酒足饭饱后,坐着都不想动弹。
一家人目光如炬的盯着覃习权,早前跟着老娘吆喝的话,大家伙可听在耳中,好奇心被勾得死死的,眼神那能不灼烧。
覃习权清了清嗓子道,“我发现一大板的茶子地,目前是荒地,11月份采摘,茶子卖了能小赚一笔。”
“现在就是,得腾出空闲把草割了,把地规划到咱们的名下。”
覃母眼底闪着光芒,农村里,田地就是生存的根本,谁又会嫌弃手里的田地多。
“那就去割,一家人都去。”
覃习权:“地里的农活能倒腾开吗?”
覃母瞥了覃父一眼,覃老太偏心,那些田地,交粮后勉强够嚼用的,隔三差五去薅草,不过是想多增产。
现在去开垦荒地,能赚钱自然是乐意的。
“没啥忙的,明早就过去。”
“权子前段时间提过分家的事儿,现在要去开垦,就把这事提上日程。”
“房子是权子掏的钱,你们能兄弟齐心,做父母的自然喜闻乐见。”
“要分家,家里的田地分半,我们两老跟着权子,他还没成家也能帮衬一二。”
覃习文听着抬眼,“妈,养老的事儿一贯是跟着大的,你跟着权子不是让人戳我脊梁骨吗?”
覃母白他一眼,语气严厉,“咋就戳脊梁骨了?你腰杆子挺着直直的,谁戳你啊?”
“还有小双的事儿,父母在哪她就跟在哪儿,就不去你那小家庭里掺和了,省的搞得乌烟瘴气的。”
小双刚回家那会子,老二媳妇就委屈的哭了,当谁是傻子呢!
“敞开天窗说亮话,能开采多少你们就要多少,别觉得当父母的偏心,权子惦记你这当哥子的,你也不能狼心狗肺。”
刘娟在一旁听着脸色都煞白了,她打的那点小算盘,人瞧的清清楚楚的。
这是婆婆在敲打她啊!
从来没体会过婆婆搓磨的她,第一次体验到,婆婆但凡对她有偏见,她在这家里就举步维艰了。
当父母的自然是偏向子女的,覃习双回家那天,她只顾自己心里委屈,不顾她的感受,小姑子怕是留下心结了。
覃母:“行了,这事儿就说到这,都洗洗睡,明早赶早点。”
覃习权朝着他老娘竖了个大拇指,“老娘真威武,不愧是咱家的掌舵者,你出马,一个顶两。”
覃母看着嬉皮笑脸的人,没忍住笑了。
“折腾一天,歇着去吧,还在这嘴皮子巴巴的,别明早要你带路,却起不来了。”
覃习权又接着哄两句,把人哄的飘飘欲仙的,这才回房。
躺硬梆梆的木板床上,折腾一天,倒头就睡,不时就传出了细微的鼾声,可见是困倦的。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就被撬起来了。
长杆、短杆镰刀全部磨锋利了,还带着锄头,一看就准备的足足的。
覃习权揉揉眼睛,看着大家准备齐全的,就连怀孕的嫂子都跟着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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