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棠浅浅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什么样的笑容最能吸引人。
可以她懒散的工作态度,怎么可能对厨房的餐饮有所了解,就算这是前台该了解的,她也毫无兴趣,每次有客人提出问题,她都是甩给对方一份酒店说明,可现在不一样了,问他的男孩显然对她有兴趣,孟晓棠对这样的眼神很了解。
她又走近了几步,但是在合理的礼貌距离处停下,声音温和的说,“您喜欢吃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又或者是水里游的呢?”
男孩起身,比她高出一个头来,让人很有安全感,孟晓棠下意识扫过他湿漉漉的前胸,面上依然保有那不变的微笑,但心脏已经砰砰乱跳。
他跟贺嘉礼一样英俊,但有不一样的从容,正是孟晓棠一直在追寻的那种感觉。看看,有钱男人与贫穷男人,就是这么不同,不同到一眼就可以看出。
“我先听听你推荐的。”男孩笑着说,眼神始终没有避讳的停留在她的脸上,占有欲望呼之欲出。
好在孔翎上最近每天晚上都会跟她抱怨她为了哪道菜而洗了一整天的菜,切了整天的土豆。这让孟晓棠就算不喜欢,也记下了几道菜名,此时脱口而出,“鲍鱼汁鲜灵芝?”
“为什么是这道菜?”
“我看你在健身,这道菜很有营养。”是胡诌,她只记得这个。
“有营养不会让人更胖?”
“你已经很好了,胖一点恐怕会更完美。”
男孩似乎陷在了孟晓棠的温柔眼波之中,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吃了这一道菜,要分别时,男孩问她,我还能什么时候见到你呢。
孟晓棠柔柔的问,您想什么时候见我?
男孩没答,只说让她以后叫他的名字,他叫阿西。
第二天,他带她参观他在这里的房间,宽敞明亮,是酒店的高价好房。他说自己是来这里参加展览的,他是个年轻的雕塑家。孟晓棠不懂他那些滔滔不绝的艺术说辞,又不想显得自己见识短浅,便总是不经意的把话题转向她擅长的新闻事件,八卦消息,两个人倒是也聊的开心,有一次孟晓棠下了白班,直接去了阿西的房间,那天正巧是孔翎上推着餐车进来,给他们送餐。
孔翎上看到孟晓棠的瞬间就要窒息,很快明白过来,她、又、开、始、了!
她太熟悉孟晓棠这副欲语还休的娇媚模样,不久前她跟蔡康生打得火热时,也是这副神态。
孔翎上把餐盘摆好,此时阿西还在洗澡,她便拽着孟晓棠的手,给拎了出去,两个人站在门口,她问她,“今晚谁去接豆豆?我今天是晚班。”
“你不能请假吗,今天对我很重要,我不能爽约。”孟晓棠从没考虑过要去接孩子的事儿。
“主管常常照顾我,总给我调班,我只是个洗菜上菜的小工,你让我怎么提出这样的要求,要临时请假?”孔翎上气的脸色发红,“你现在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别这么大声,轻些,”孟晓棠这会倒是理智的思考起来,“不然让孟长安帮忙带一晚孩子?她总是亲姥姥,我看她对豆豆比对我们上心多了。”
“你疯了吗,她连咱们都没带过。”
“你不问问怎么知道呢。”
“孟晓棠,”孔翎上严肃的拽住了她的手臂,“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孩子,你要是这样,我就打死你。”
“可如果因为孩子我就得放弃一切,那么,你现在就打死我吧。”孟晓棠眼神炯炯的盯着孔翎上,“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只是找了个合适的男人约会,怎么就会抛弃孩子了?”
“那你现在在干嘛!”孔翎上说的几乎咬牙切齿,“豆豆还在幼儿园等你。”
“所以我在想办法了。”
“你今天有约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因为这是临时的约会,他临时要跟我吃饭。”
“你不懂拒绝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的,”孟晓棠冷静的点点头,“以现在我们的不平等关系,他说什么我都会尽量附合。”
“?”
“他那个表,100万的劳力士,有三块,我估计还要不止,别的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我能顺利踏出这一步,以后你跟我,就不用为豆豆谁来接送而发愁了。”
“那谁来发愁?”
孟晓棠轻蔑一笑,用看傻大鹅的眼神扫了眼孔翎上,“以后我们要什么有什么,还愁孩子没人带吗。”
孟晓棠要进房间,被孔翎上义正言辞的拽住,“你不能出卖自己,绝对不行,做人得有底线。”
“做人是要有底线,但爱情不需要。帮我照顾豆豆,姐,我求你了。”
“没爱情你会死?”
“是的,适当的恋爱是我生命的补充剂,更何况这是我唯一能拿捏的男人。还好他够年轻,对爱情也有憧憬,你就纵容我这一次吧。”
孟晓棠挣脱开孔翎上,毫不犹豫的进了房间。
孔翎上抓耳挠腮,忍无可忍,差一点就破门而入,要戳穿孟晓棠的真实情况。
但她看在不能让她丢掉工作的份上,还是忍了下来,她跑到楼下去,在户外抽烟,一边给孟长安打电话,对方说在搓麻将,没空带孩子。
孔翎上又给安娜打电话,寻求帮助,安娜依然在给孩子找爹,也在约会中。现下孔翎上没辙了,做了惹怒领导丢掉工作的准备,打算请假去接孩子,可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送货的金百禄。
金百禄刚刚与小员工卸下一批木制品,看着酒店员工们送了上去,正与他清算尾款。他抬头时便看到孔翎上呆呆的望着他。
接豆豆的任务落在了金百禄身上,当然,在与孔翎上的推拉中,他这次终于赢回了一局,接一次孩子,照顾一晚,800块。
第二天一早,当孔翎上去接豆豆的时候,她惊讶的看到豆豆在她面前,从没绽放过的那种真诚的开心笑脸,那是属于孩子独有的纯真,也许,年幼的豆豆不是没意识到家中在发生什么,他只是无法说清楚,他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个世界,孔翎上此刻才恍然想到,自与孟晓棠一起生活开始,豆豆从没找过爸爸,可现在看来,在他朦胧的记忆中,一定记得爸爸这个存在,父爱,是孟晓棠与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给与的。
孔翎上不禁停下脚步,远远的,她看到豆豆骑在金百禄的脖颈上,两个人都在笑着,金百禄脸上毫无压力的笑容也很难得。
她看到豆豆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明显还洗过澡,整个人白白嫩嫩的,一点不认生。
孔翎上的心里好像有股温暖流入,原来,一个人,是需要父亲的,这是任何年代都无法被取缔的角色。
豆豆需要,她与孟晓棠也曾需要,可她从小没有享受过父爱,对父亲的缺失没有感觉,便对此习以为常,但此刻看到金百禄,她心里跟着晃了晃。
“你在看什么,这么专注?”金百禄举着豆豆,走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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