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酒馆。
夜晚十点,已然人影散落,酒馆里寂寥无人。
维多利亚酒馆的老板娘,婀娜多姿的俏寡妇维多利亚应付完最后一个醉汉,在桌上擦完桌子,解下围裙,侧身在桌上,眼神颇有些迷离,优美的曲线前凸后翘,却无人欣赏。
维多利亚看着窗外升起的明月,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白几道也看着皎洁的月亮,心中颇有些盘算起来。
“道士弟弟,你的钱还够了之后,打算做什么事情呢?”维多利亚突然在寂静的夜色中挑起了话头,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扫了扫明媚的眼眸,月光照在她的脸庞,分外的魅力非凡。
白几道不置可否:“大概是去继续找人吧,师傅交给我的任务我应当继续完成。”
维多利亚点点头:“是你师傅的友人么?”
白几道摇了摇头:“并非是家师的友人。”
维多利亚笑着说:“那便是很重要的人了。”
白几道说:“的确是很重要的人,但又却是完全不相识的人。”
维多利亚有些疑惑:“既然是很重要的人,为何又完全不相识呢?”
白几道回忆片刻道:“这样的话家师也曾与我交谈过,但他却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重要的人也不必相识,知道有他就好了“。”
“所以那个人是谁?”维多利亚缓缓吐气,气质优雅说道。
“家师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吴承恩。”白几道说道。
“东方的,赛里斯罗马人?”维多利亚对这个名字颇为好奇。
白几道点了点头:“这个名字的确是中华的正朔,但是亦不在中华。师傅告诉我,此人若在淮安府,那便一定在淮安府一带,若不在淮安府,便在天下四海之间了。”
维多利亚不解的问道:“既然给了具体的地点,应当十分好找的样子,为何又怎么跑到这里?此去大都四万里,那个叫吴承恩的赛罗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白几道颇为无奈的趴在桌子上,道尽了真相:“唉,因为天朝压根就没有一个叫淮安府的行政区划,师傅给我的是大明行政区划图,而我下山之后根本没有一个所谓大明的地方,正确不绝对是绝对不正确,一切都乱了,所以根本找不到。我都以为师傅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一样给的信息。”
“所以你就一直找,找到了这里?谁指引你过来的。”维多利亚听完笑颜如花,不由得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说是直觉你信么?自然是占卜过来的,我一路占卜所谓吴承恩的因果的方向,然后就到了这里。”白几道说完颇有些疲乏了。
“阿尔卑斯奥荼斯山下的山?”维多利亚问道。
“对,是昆仑山。”白几道回答道,这个拉丁语的阿尔卑斯奥荼斯是昆仑山在这里的称呼。
他根据占卜的方向从阿尔卑斯奥荼斯山下山,往南走到了加德满都,然后从加德满都坐马车到了加尔各答,从加尔各答坐船到了金陵府,在金陵府找寻很久之后没有找到,又定位到了亚历山大港,于是他无奈的又从金陵府转船过埃及总督辖区,又根据方向一路坐到了黎凡特总督辖区的耶路撒冷,转船抵达巴士拉,坐马又到了巴格达成了一趟辛巴达船长。
在巴格达人生地不熟的转了两个礼拜之后又从巴士拉坐船溜达溜达一路到了印度斯坦总督辖区的新首府。
可以说,白几道再转一转估计就快回到昆仑山了。
最后占卜指引的方向就是吕贝克-柏林了。
维多利亚继续笑的开怀:“然后你不能继续推算了么?继续周游世界一圈怎么样?”
“因为不能继续推演,我才知道这就是那位吴承恩最后所在的地方。”白几道无奈的解释道:“因为我学习的元始天尊—牛顿推演法,是首先保证我和对方是没有大量因果联系的。如果加入了我这个变量因素,占卜的结果就会无限迭代导致算不出来。举个例子,当年龙凤争霸的时候,圣人们并没有参与干扰大劫。所以圣人们能算到究竟这些种族那些会被蒙蔽。而在前商则因为圣人本身充当了变量因素,导致对未来的估算中圣人在不断地测算中会不断修改原来的期望,所以就是天机被蒙蔽了的原因。就算是圣人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了。”
“真是有趣的解释,可惜听不太懂。”维多利亚说道,“那也就是为何你从来不为熟悉的人卜筮的原因了,比如我,比如那位小姑娘。”
“尔卜尔筮,体无咎言。卜筮归根到底是数学问题。”白几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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