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舒雅,蔡颚的女儿。

当年蔡颚和老头子的关系很好,蔡颚经常带着全家老小来奉天做客,所以姜云安是认识蔡舒雅的。

1916年,患咽喉癌的蔡颚病重,老头子派人到川省把蔡颚接到奉天陆军医院治疗。

可惜,哪怕奉天陆军医院已经是世界顶级医院,还是没能挽救蔡颚的生命,于1917年4月病逝于奉天,5月灵柩送回湘省邵阳老家安葬。

从此之后,姜云安就再也没见过蔡舒雅和蔡颚的妻儿老小。

老头子倒是经常派人给蔡颚的遗孀子女送钱,还邀请她们到奉天定居。

或许是有难言之隐,老头子的邀请都被拒绝。

看着长得娇俏可爱的蔡舒雅,姜云安跟小时候一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妹,伯母身体还好吗?”

“……”

感受到姜云安的关心,蔡舒雅脑海中已经快消失的记忆逐渐清晰。

她和姜云安年纪只相差两岁,父亲在奉天治病期间,五岁的她住在奉天大帅府大半年,少帅姜云安就是她最好的玩伴,一起玩耍,一起读书,姜云安还教她写字背诗,带她去奉天逛街。

记忆中,七岁的姜云安聪慧懂事,性格温和儒雅,学习成绩连东北大学的教授都赞叹不已,夸赞少帅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最让蔡舒雅难以忘怀的是,父亲病逝,她哭得死去活来,姜云安日日夜夜陪在她身边,细心安慰开导,让她走出丧父之痛的阴霾。

“哥……呜呜呜。”

蔡舒雅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扑进姜云安怀里嚎啕大哭。

“哥,我好想你!”

姜云安伸手揽着这个可怜的女孩。

“我也想你,别哭了,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呢?”

“哼,哥哥你又提小时候!”

蔡舒雅紧紧抱着这个大哥哥不放手,靠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有种难以表述的安全感。

“哥,去年大伯去世,我们本来要赶到奉天祭拜的,母亲恰巧生病,就耽搁了,对不起。”

“没事,以后跟我回奉天吧!伯母和妹妹弟弟他们一起跟我回去。”

提到母亲弟弟妹妹,蔡舒雅柔软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啊,算了吧,我跟你去就可以了。”

嗯?

姜云安察觉到蔡舒雅的异常,马意识到不对劲。

“你母亲她们人在哪?”

此话一出,常凯申宋夫人蔺志玲心都提到嗓子眼。

蔺志玲轻轻把手伸进风衣兜里,握紧藏在兜里的毒针。

这毒针是特制的,见血封喉,一个健壮的成年人会在三十秒内被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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